了。”
“誰惹他了?”
“誰知道啊”
另一頭,溫尋也察覺到有人在看著她,眼睛往周圍看去,這一分神,就亂了舞步,尖細的鞋跟踩在了男人的皮鞋上。
程宴皺眉,鬆開她的手,兩人自然而然地拉開了距離。
她怔了下,後退一步,低頭看著皮鞋上面凹下去的印子,“對不起,我有些累了。”
程宴點點頭,體貼地說:“不礙事,既然累了,那大嫂先去休息吧。”
音樂還沒結束,溫尋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手肘擱在膝蓋上,託著下巴,眼睛無神,心裡想著趁著一會兒沒人注意的時候偷偷走掉。
剛坐下沒多久,頭頂驀地落下一道陰影。
她僵硬著脖子抬頭,就對上男人黑沉而陰冷的眸子。
她心頭一跳,眼底浮現一絲驚愕,來不及細想他怎麼會在這裡,就注意到了他那隻垂落的手臂。
男人視線緊緊地盯著她,面色陰冷,右手手背上纏著一圈灰色錦帕,仔細看,上面還有血跡。
江延笙不管不顧地將她從沙發上拽起來。
溫尋被他嚇到,下意識地將他推開,“你注意點,這裡還有人!”
“你還知道要避嫌麼?”
他輕笑了下,陰陽怪氣的語調,很不正常。
“你到底什麼意思?”
江延笙放開她,沉黑的眸子盯著她的臉,語氣涼涼的,逼問道:“你跟他跳舞?”
她怔了怔,皺眉,無所謂地反問道:“一支舞而已,怎麼了?”
江延笙扯了扯菲薄的唇,語氣不起一絲波瀾,“程宴對你似乎很有好感。”不是疑問,而是陳述句。
而她願意跟程宴跳舞,心裡應該也對他有好感。
“”
他又走近了些,皮鞋抵著她的高跟鞋尖,傾身,薄唇貼在她的耳邊,“跟他跳舞跳得很開心是不是?”
溫尋沒理他,視線落在前方不知哪個位置,就是這副樣子更讓男人火大。
他見她垂眸不說話,面板白皙,紅唇瀲灩,飽滿的額頭與挺翹鼻樑之間的線條嬌美,看著格外溫軟又疏離。
心頭不由生出煩躁,臉上的笑也沒了,說的話一句比一句狠厲,“他知道我們剛才做了一回,你的小穴裡還裝著我的精液麼?嗯?要不要我去告訴他?”
還是夏天,宴會廳裡不冷不熱,溫度適宜,但此刻她卻覺得遍體生寒。
溫尋渾身僵住,腦子空白了下,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偏過頭去,出聲打斷他:“夠了,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