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手一揮,那個盒子就扔到她面前,裡面的東西順勢掉了出來,看得溫尋又是一陣心悸。
“溫尋,你什麼意思啊?”江唯予沒想到,她沒去找她,她倒是主動來惹自己的麻煩了。
女人臉色平靜,嗓音輕淺,卻擲地有聲:“我還想問問你什麼意思,你把這東西以郵寄的形式送給我,到底是想幹什麼啊?故意嚇我嗎?江唯予,你無不無聊啊!”
江唯予聽她這番話,不可思議地瞪大眼,既覺得她瘋了,又覺得她是故意往自己身上破髒水,“你胡說八道什麼啊?誰給你寄過這鬼東西了?!”
溫尋臉色冷著,不信她的話,“你敢說不是你嗎?”
江唯予氣得跳腳,咬牙切齒道:“鬼知道是誰寄給你的,反正不是我!溫尋,我看你是真的有病!”
她臉色變得扭曲,又氣又惱,似乎因為她的話而失去了理智,彷彿受到了天大的冤枉一樣。
她朝她低吼道:“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有!”
溫尋看她這個樣子,心裡有些遲疑了,江唯予自小被人寵著長大,性格嬌縱蠻橫,想讓她不好過有很多種手段,這種噁心人的事情,她也不是做不出來,但如果是她做的,她沒有理由不承認。
況且以她的身份,她也不屑於做事不認。
可如果不是江唯予,那還會是誰?
……
這個季節,天還是黑得比較晚,六點多鐘,整個天際都被橘色的落日餘暉鋪滿,七點左右天才黑得徹底。
夜幕降臨,江家莊園燈火通明。
晚宴在主樓的一樓大廳舉行,四周都是樹木和草坪,道路兩旁亮著兩排燦白色的照明燈,澄亮如晝,從莊園大門到宴會廳的正門鋪了百米長的紅毯,奢華又莊重。
江老爺子年輕時叱吒商場,老年雖然隱名了,在南城還是頗有地位和威望,他的八十壽宴自然會有不少南城的商業權貴和高官政要出席。
大廳裡,樂聲悠揚,觥籌交錯,男男女女衣香鬢影,往來間言笑晏晏。
這是個無數人想要擠進來的名利場,真正的名流圈子,人人想要在這個圈子裡佔有一席之地,然而成功的卻沒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