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背貼著牆,身材頎長,雙手環胸,腳上皮鞋澄亮,一副懶散的模樣。
季沉之上下打量她一眼,視線落在她肩頭的外套上,嗓音沉緩,帶著股懶勁兒,“杜小姐,夜深了,早點回家吧。”
說完,他撣了撣菸灰,看完了熱鬧,準備散場回家。
杜汐音叫住他,“季先生,您能幫幫我嗎?”
“幫你什麼?”
“我今晚沒掙到多少,還不小心得罪了這裡的客人,這要是被經理知道了,我肯定要捱罵,或許還要面臨被解僱的風險,這個月的薪水可能也拿不到了。”
“你能不能幫我向經理求求情,讓他不要解僱我,也不要找我的麻煩。”
季沉之看了她一會兒,嗯,聽起來是挺可憐的,“我為什麼要幫你?”
季沉之和這裡的老闆認識,且交情不淺,她心裡的擔憂其實也就是他說句話就能解決的事兒。
杜汐音呼吸有些急促,“對你來說,這只是一個很小的事情而已,可對我來說,這關乎到我以後的生活和工作……”
“你說得對,對我來說這確實是件小事,幫不幫你也是看我的個人意願,不過有一點我有點想不通,怎麼這麼巧,剛才在你遭受到侵犯的時候,偏偏讓他看到了?還湊巧出手救了你?”
她猛然睜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霎時那張嬌美的臉上劃過一絲怒意和羞恥,“你這是懷疑我是故意的?是我故意引誘那個男人麼?是我讓他打我嗎?季先生,你真的想多了。”
季沉之的眼神猶如鏡子,看穿一切,讓人無處遁形,“杜小姐看起來年齡不大,野心挺大的。”?
“季先生,你要是不願意幫我這個忙,那就算了,何必說這些話來羞辱我?”她一副被人冤枉了神色受傷的樣子。
見她不見棺材不落淚,季沉之的耐心也消耗殆盡,“這邊是VIP私人包廂,私密性強,一般的客人進不來,除了這裡的員工,你在這裡工作,應該不會不知道這個吧?”
杜汐音一臉坦然的看著他,“那又如何?這能說明什麼?”
多說無益,他不再跟她廢話,“我只提醒你一句,江延笙這個人呢,天生軟硬不吃,冷得像塊鐵,你還是別費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