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剛走出餐館的玻璃門,一陣冷風嗖嗖吹來,溫尋縮了縮身子,手臂上泛著溼潤的涼意,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
夏季的雨總是悄然而至,猝不及防,去時又戛然而止。
朦朧雨幕掩映著城市閃爍的霓虹,街上幾乎沒有人,雨勢漸大,狂風吹得枝葉搖晃不止。
齊思鈞轉身進去,跟餐廳的老闆買了把傘出來。
之後他撐開傘,體貼細心地擋在她頭頂上,自己半個身子露在外面,“尋尋姐,當心臺階。”
溫尋走下一段臺階,抬頭就注意到他被雨淋溼了大片的衣服,感激地道了聲謝。
齊思鈞開的還是那輛越野車,這車是他十八歲生日那天他爸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他一直很喜歡。
下了大雨,路面溼潤泥濘,加上路上堵車,他開了一個小時才到江家莊園。
這一次,齊思鈞把車停在了莊園門口,夜幕漆黑,雷聲轟鳴,伴隨著嘰嘰喳喳的鳥叫聲。
溫尋拿了自己的包,撐開傘下車,轉身和齊思鈞道別,她低頭靠過去,不知和車裡的人說些什麼。
她嘴角彎著淺淺的弧度,側臉柔軟,眉眼瀲灩,是平常很少見的樣子。
遠處,江延笙撐著把黑傘站在院子中央,冷眼看著這一幕,雨水源源不斷地衝刷著地面,空氣灰濛。
院子裡的照明燈光線籠罩在他身上,將他的影子照得影影綽綽。
他穿著一身款式精良的襯衫西褲,西褲面料包裹著兩條長腿,身姿挺闊,皮鞋沾了水漬,卻沒有半分狼狽,矜貴從容,臉色卻冷到不行。
那道視線如同冰柱,冰冷得幾乎能把人刺穿,溫尋終於察覺到了什麼,她緩緩抬起頭,在看到江延笙的瞬間渾身繃緊,有些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齊思鈞順著溫尋的目光,也看到了遠處那個不知何時出現的男人,他心中幾乎下意識就有了危機感,這個男人氣場太強了。
樣貌,氣質樣樣出挑。
和他一對比,自己就像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
不知怎麼,他把眼前這個男人跟溫尋電話裡的男聲聯絡在了一起。
江延笙冷眼看著遠處互相道別的兩人,他一眼就認出了那輛車,是上次那男的,怪不得不接他電話,撥通後說了兩句話又急急結束通話,原來是怕打攪了她跟野男人吃飯。
——
江狗:哪來的男小叄?敢撬我牆角,腿給你打斷。
齊弟弟:來啊,打斷我的腿啊。
江狗:……怎麼有人這麼不要臉?
齊弟弟:你清高,你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