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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男人直接就想關門。
但是剛才還輕鬆推開的鐵門在此刻彷彿有了千斤重,無論他怎麼推,怎麼拉,鐵門都紋絲不動。
男人覺得有些奇怪。
沈知晏慢條斯理的擦去指尖沾染的門上鐵鏽,抬眸間盡是寒意,“是你們請我來看乾旱事情的,如果不需要,我現在就可以連夜離開,用不著你留我,就是這乾旱的事還是得你自己解決,明年收成什麼的,你也自己看著辦吧。”
“你……你什麼意思?!”男人當即愣住,吹鬍子瞪眼的不是個滋味,“我可是你老子,叫你回來查個案子還有錯?!這種事本來就應該是你們負責的!是你們監管不到位,小心我上法院去告你!”
“你要是真這麼有閒工夫,那就去告吧,反正我是無所謂。”沈知晏來這,無非就是想看看乾旱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師傅當年留下的問題,還有就是好奇,那個斷定他不詳的道士,還會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可現在既然能直接吵起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總歸對他而言,也不是很重要的事。
男人吹鬍子瞪眼的罵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沈知晏淡淡的說:“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把這個男人放在眼裡過。
無非就是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實在是沒必要浪費時間。
“既然你們不歡迎,那我也沒必要在這耗著,我很忙,先走了。”說著,沈知晏真的轉身,帶著邵崈便走,“至於村子裡乾旱的事,你們就自己解決吧。”
“你——?”男人緊咬牙關,恨不得衝上去和沈知晏廝打起來,但是顧忌著沈知晏從小在山上長大,指不定那個老道士教他什麼東西,要是真打起來他這個做老子的還可能吃虧。
年紀大了,受不得那委屈。
乾脆眼睜睜看著他們走了,然後氣急敗壞的想拽上大門。
但是這扇門依舊是紋絲不動,男人感到很奇怪,就走出來看了一眼,就見一張淡黃色的符紙靜靜地貼在大門上,那張符紙還隱隱散發著清香。
邵崈跟在沈知晏身後走了一段路,只是這邊坑坑窪窪的實在不好走,他索性隱匿了形態跟在沈知晏後面飄著,“這附近也沒個酒店什麼的。”
農村鄉下,別說酒店了,連個旅館都少得可憐,沈知晏來之前也沒做什麼準備,沒想到那個當爹的真的就這麼幹脆的把他給趕出來,有求於人還把事做的這麼絕,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邵崈把這個想法跟沈知晏一說,沈知晏不怒反笑,“他篤定我會解決這件事,所以有恃無恐。”
說到底,那個人還是覺得,他沈知晏是他的兒子,所以一切事情都要以他為準,當爹的說往東,他就不敢往西。
沈知晏就笑笑懶得搭理他們。
之前給的那些錢也都是撫養費,省得他們鬧,不過這次回去,撫養費也沒必要了。
畢竟他們之前也沒養過他不是嗎?
花銷都是師傅出的,偶爾這些人還去找師傅要錢,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厚臉皮。
這日積月累的,多少錢算起來都數不清,加起來也是一筆鉅款,算得上是賣兒子了。
邵崈湧起一股衝回去殺了那兩個敗類的衝動,但是考慮到沈知晏,還是嘆了口氣,強壓下心底的不滿說:“我帶你回鬼界休息一晚?”
“不用。”沈知晏總不可能真的一點準備都沒有就直接過來,畢竟相比邵崈,他才是最瞭解父母的那個人。“我們去李奶奶家借宿一晚。”
李奶奶家在村頭,一人一鬼踩著坑坑窪窪的小路也走了有一會。
邵崈問:“李奶奶?是你親奶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