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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晏拆了一些黃符下來,敲了敲牆面,說:“這上面有血跡。”
邵崈蹙起眉頭,“嗯,很濃郁的氣息。”
但是……似乎不是人血。
這種血能夠帶給他一種壓迫感,若是其他的小鬼可能就會屈服於這種血液之下,可對於邵崈,也就是哪一點壓迫,可有可無,能夠有這種感覺,還是因為待在沈知晏身邊壓抑了修為,要是全盛時期,這種血對他來說,那就是普通的液體罷了。
牆壁上這麼明顯的血跡趙局長不可能沒看見,但是還故意往上面貼了很多黃符,沈知晏有些搞不懂他的意思,“你說,這個血是死者弄的呢,還是兇手弄得?”
邵崈說:“死者。”
“這個血有驅邪的作用。”
沈知晏:“你是說,死者之前就察覺到了什麼,所以用帶有驅邪作用的血塗滿了整面牆壁?”
邵崈從口袋裡爬出來,站在沈知晏肩膀上,抱著他的臉說:“兇手是鬼,要是道行低點撞上這牆血能當場魂飛魄散,就比如頭頂那個小廢物,所以,兇手不太可能弄這種東西來害自己。”
在上面假寐的‘小廢物’:“???”
你們說鬼壞話的時候就不能避著鬼點嗎?
這樣挺不尊重鬼的誒。
沈知晏也很贊同邵崈的話,“死者既然都能想到用血,怎麼就沒找我們呢?”
按理說,遇鬼的害怕
趙局長一開始就是不信鬼神的人。
如果死者真的尋求幫助找到了他的頭上,那趙局長肯定會覺得這個人瘋了,從而不予以幫助。
用黃符蓋住血跡這一點太過於刻意,再加上出事以後趙局長突然就去特查處找他。
或者……死者曾經向趙局長尋求過幫助,卻被趙局長否定了。
這牆血,也只算是最後的自救手段。
沈知晏微不可及的嘆了一口氣,“要是這樣的話,趙局長會來找我,也是抱有歉意的吧。”
一個把無神論滲入心中的人,無論在什麼奇怪的情境下,都能為自己準備出科學足以解釋的結果,但是眼下,當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發生,趙局長也在後悔之前的事,有些堅持,並不是必要的。人還是要學會變通。
“管他。”邵崈一提起那個趙局長就沒好氣,他可是一個實實在在的鬼,但是在趙局長眼裡,那就是一個只會雜耍魔術的廢物,要不是顧忌著沈知晏,邵崈都想跟在趙局長身邊一段時間,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陰氣纏身。
沈知晏開啟抽屜,看著裡面各色各樣的香燭和玉墜,最過分的,還是有一個……桃木劍?
怎麼好像是這次案件的受害者在學習道法一樣?
手頭的線索太少,沈知晏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扭頭用桃木劍指著邵崈跳了跳,揚眉問道:“怕嗎?”
邵崈兩指鉗住桃木劍的尖端,俯身過去,靠在他耳邊輕聲吐息:“好怕呀。”
沈知晏瞥了他一眼,想把桃木劍抽回來,邵崈卻加重了指尖的力道,讓沈知晏沒那麼容易抽出來,就在此時,邵崈輕聲笑了,張了張嘴……
“吱呀!”
一生綿長的刮騷聲,邵崈的話全都憋在了嘴裡,兩人面面相覷,邵崈一眼就看見了沈知晏眼中的笑意。
店長從吊燈上探出個小腦袋,幽幽的說:“你們要在我柔柔姐的房子裡做什麼?”
邵崈冷著臉:“我們要在你柔柔姐的房子裡打你柔柔姐。”
店長:“……”
你是不是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