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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回,澄毅的反應卻不像尹氏想的那般,聽到這番話便退縮讓步,反而更加強硬。
“那些死去的人已經無法彌補,至於你們,早該清了,如果不是小鈺,你們哪有如今的修為,又哪來如今的澄府。當初一路兇險,卻也換來從前未有的名利,我們已經還清了。”澄毅這話像是說給澄家人聽的,實則也是說給自己說給澄鈺聽的。
澄家人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大堂外面又落下幾人,眾人看清來人之後都是一驚,其中一個就是之前來提親的慕掌事。
另外兩人一個不難看出是昊月仙宗的弟子,還有一個紅衣似火,氣息強盛,兩個築基修士與他站在一起,竟如螢火與明月的區別。
想到剛才他們所說,澄家人很快猜出這紅衣男子的身份。
沒想到他們竟來得這麼快,淖氏嚇得手足無措,澄輝趕緊上前率領澄家眾人向來人行禮,“澄輝見過長老,今日為了小輩的事情,還讓長老親自跑一趟,當真是罪過。”
“不必了。”月火長老看著這些人皺了皺眉,又看到澄府之中黎天延的身影,臉上的神色更加複雜。
月火長老雖沒有參與修羅戰場,不過黎天延的事情卻也聽過不少。上次見到此人,對方只是個築基修士,如今再次見面黎天延卻已經是金丹中期,修為在他之上。
這般想著月火長老向黎天延的方向拱手說道,“天延真人許久不見。”
“是啊,許久不見。”黎天延也笑著拱手回禮,兩次見這個月火長老,場合似乎都不大愉快。
站在月火長老身邊的慕衡添,聽到這聲天延真人臉色煞白,他以為就算婚事不成,頂多就得罪澄鈺,賠禮道歉一番便了事,可黎天延為何會出現在這。
澄輝聽了也心中驚詫,看向老大幾人,見他們目光閃躲,當即明白他們知道黎天延的身份,卻故意瞞他。
黎天延卻在此時開口說道,“就請這位慕掌事說說,這樁婚事的來龍去脈。”
這個姓慕的長相只能算中上,不過一雙鼠目總是躲躲閃閃,一看就不是什麼老實人。
“不敢不敢。”慕衡添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才接著道,“澄鈺在下豈敢肖想。這樁婚事的起因,皆是澄府二夫人與我母親打戲牌,輸了不少靈石卻沒能償還,便提議要把澄府的小姐送給在下做妾。”
聽到這話澄家上下都齊刷刷的看向淖氏,淖氏整日出去,竟是去跟人打戲牌賭靈石。
慕衡添又道,“我後院妾室已有不少,卻差一位正妻,我母親便向她提出,若是淖氏能讓澄鈺嫁給我,不僅輸掉的靈石一筆勾銷,慕家還會出豐厚的聘禮,淖氏聽完當即便答應了。”
真實情況是,淖氏平日打牌時,經常會提到澄家的事情,澄鈺更是叫她掛在嘴邊,自然也有不少人知道,澄鈺的爹孃都只是凡人。
那日慕衡添得知澄鈺要離開宗門一段時日,便與慕夫人籌謀一場,先讓淖氏欠下一筆數額不小的靈石,再讓她想辦法把澄鈺的婚事訂下。
當時慕衡添想的是,淖氏都如此好忽悠,澄鈺的爹孃就更不用說了,聽到他的身份自然不會反對。
澄鈺又是十分孝順之人,若是能把他爹孃唬住,說不定等他回來的時候親事已定,澄鈺便也只能聽從父母之命。
此招雖險,若是能成卻可得一個單靈根的夫郎,況且澄鈺的修為樣貌也都讓慕衡添心動不已,便也決定冒一冒。
若是不成,澄鈺看在他叔叔月火長老的份上,也不敢將事情鬧大,到時候把聘禮拿回,就當沒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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