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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侯風俊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徹底暴露在外,面容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突然察覺頸側傳來一陣刺痛感,才驚覺不對的捂著脖頸,果然手上摸到一片溼熱,驚怒交加的瞪著黎天延吼道,“你竟敢毀我陣紋。”
“奪陽陣紋,這麼陰邪的東西你也敢用,就不怕死了以後被打入十八層地獄嗎?”黎天延看他脖頸上露出來的陣紋,語氣冰冷的說道。
澄琪不懂就問,“少爺,奪陽陣紋是什麼?”
黎天延很是鄙夷的嗤笑道,“一種靠抽取別人陽壽化為己用的卑劣手段罷了。”
這種奪陽陣紋受制的條件多效果卻不盡人意,往往一條人命也不過換對方一年的壽元,挑選的物件還必須是二十到二十五歲之間的青年,被抽取的人實力越強氣運越盛,能轉化的壽元才越多。
即使這樣想要繪製一個奪陽陣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陣紋一旦成型只能維持七天,這場爭奪戰還真是符合他的目的,把一頭狼跟羊群關在一起,就看這七天狼的胃口能吃得下多少了。
“你還年輕何必使用這種陰毒的手段。”尚銳鋒痛恨的咬牙看著眼前的男子。
對方還未有所反應,黎天延卻先笑了起來,“呵呵,不年輕了,這老東西壽元早該盡了,只是一魂三魄被人轉移到這個肉身中,才能讓他再苟延殘喘一段時日。”
就因只有一魂三魄,秘境入口時黎天延才沒有覺察,直到剛才與人交手,對方氣息不穩才暴露了出來。
“竟被你看出來了,果然不肯為我所用留著遲早是個禍患,只會壞了我的好事。”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殺氣,拳頭也被握得青筋暴起。
“老傢伙,你為了延壽連自己的曾孫都不放過,果然夠心狠手辣的。”黎天延絲毫不在意對方的怒火,只搖了搖頭嘆道。
這男子被一個武宗的魂魄佔用了身體,即便將來對方的魂魄抽離,恐怕也會變成一個神智不全的傻子。
“黎藥師,你是說這個男子是…是…”尚銳鋒此時終於領悟過來,一臉驚悚的看著眼前這個與侯風俊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黎天延說的一魂三魄莫非就是侯家的老祖侯康煜,那個沉寂了兩年的武宗。
“就是侯家那個生死不明的老傢伙。”黎天延笑眯眯的替他把話說完了。
這回不止尚銳鋒,連坐在樹下調息的陸璟淮都震驚得瞳孔驟縮,只有澄琪像個沒事人一樣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眼看計劃徹底敗露,今日若不將這幾人滅口,出了秘境侯家便會淪為眾矢之的,侯康煜身上的元氣鼓動,一把厚重的破鯨鐵斧出現在他手上,率先朝尚銳鋒劈了過去。
黎天延早就有所防備,提起銀槍追擊上去,在他靠近尚銳鋒之前生生接住了斧頭的攻勢,“你的對手在這呢。”
“那我就成全你。”侯康煜眼神發狠,手裡的斧頭一轉朝黎天延劈砍下去,兩人瞬間激烈的纏鬥起來,這次顯然不像剛才那樣只是互相試探,雙方都是殺氣凜然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兩人同是活了很長時間的老怪物,又被肉身限制了修為,打起來的氣勢半點不弱,元氣與靈力碰撞發出一聲聲震耳的巨響,尚銳鋒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土地在隱隱震動,沒想到黎天延看著溫潤,幹起架來也是個狠人。
這場戰局已經不是尚銳鋒能插上手的,只好走到陸璟淮跟那雙兒的身前戒備。
看到兩人使出的真正實力,陸璟淮心裡只慶幸秘境中還有黎天延這樣的人在,否則根本無人能夠抵擋住這個傢伙,武宗哪怕修為受限,實力也不是他跟尚銳鋒可以撼動的。
澄琪見那人手裡的斧頭幾次從黎天延頭頂上擦過,一顆心都跟著提到嗓門眼,待在養魂木裡的譚鱷卻只打了個哈欠,似乎一點也不擔心黎天延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