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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顥然雖然不學無術,卻是關家的寶貝獨苗,他孃親又是雲城唐家人,這位爺的背景自不必說,重要的是關顥然為人大方出手闊綽,追隨他的人個個都能撈到不少好處,晉城有多少人排隊想巴結呢。
黎天延以前與關顥然明明水火不容,怎麼突然又好上了,原以為他分出黎府後會窮困潦倒,現在搭上關少這條船,以後還真不好說。
兩人聊了一會宴會大堂中突然響起一陣騷動,原來是順城莊家的人來了,黎天延的目光落在段琴身上,只希望這位黎老夫人的表現不會讓人失望。
莊鴻裕帶著身後幾個族中的年輕子弟走到宴堂正中,對黎晟禹拱了拱手笑道,“在下莊鴻裕,今日代表順城莊家來為黎老前輩祝壽。”
負責唱禮的下人趕忙上前接過莊家送來的壽禮,拿到上首給黎老太爺過目,禮盒剛一開啟,一股濃郁的藥香味便傳了出來,躺在禮盒中的是一株五百年份的血靈芝,在場眾多高階武者見了都不禁有些眼饞。
“莊家獻禮,五百年份血靈芝一株。”下人得了黎老太爺示意後大聲唱呵道。
“莊賢侄太客氣了。”等到唱禮聲落,黎晟禹才笑著對來人客套道。
莊鴻裕看到周圍人的反應臉上才露出些許得意,“只是薄禮一份,黎老前輩不嫌棄便好。”
段琴一聽卻接道,“確實有點薄了,莊家最好的應該是千年血靈芝,這株才不過五百年份。”
此話一出場中的氣氛再次陷入凝固,少頃才又跟身邊的人小聲談論起來,莊家在順城可是藥植 出府
“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也不想想就你洪家的血脈,怎能生得出三靈根的,若不是我想讓天承做嫡子,你哪來一個入仙門的兒子。”段琴終於被洪蔓激得開口,說出的話卻與自己的意願背道而馳。
“老夫人,您別再說了。”一旁的蔡嬤嬤聽得心驚肉跳,已經顧不上身份開口制止。
“等等,你說什麼。”洪蔓一見蔡嬤嬤攙著段琴想離開,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逼問,“你不準走,給我把話說清楚了。”
“放肆。”已經憋了一肚子火的段琴,有些惱怒的一掌拍向對方左肩,先天六重武者的威壓逼得洪蔓往後退了幾步。
段琴憎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洪蔓竟然敢用這種態度跟她說話,看來有了天承這女人還真是要翻天了。
即使想過就這樣把真相說出來算了,不過最後一絲理智卻讓段琴控制住了,“我累了,今天不許來吵我。”
段琴說完就與蔡嬤嬤快步離開,留下洪蔓獨自站在原地發愣。
“娘,你沒事吧。”看老夫人走遠,黎天洲才現身一臉關切的問。
剛才他娘與老夫人的對話黎天洲都聽得一清二楚,此時的他心裡也充滿疑惑,老夫人的那番話若屬實,背後的答案已經呼之欲出,只是這個真相實在令人難以接受,黎天洲甚至不願去想。
“我沒事。”洪蔓眼睛盯著段琴消失的方向,手掌一點點的握緊成拳,就連指甲陷進肉裡也毫無知覺。
這麼多年她被殷氏的奪夫之恨矇蔽了心,竟忽略了許多東西,如果不是剛才段琴的幾句話點醒,她甚至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
當年藥師說她懷胎不穩,以後孩子怕會體弱,後來她又動了胎氣早產,生下的男嬰卻無體弱的症狀,反觀殷氏的孩子出生就被診斷先天不足,那時候的她卻顧著沾沾自喜跟幸災樂禍。
還有接生的穩婆也是段琴為她找來的,之後沒幾日那人就浮屍江上。
“段琴,你這個賤人。”洪蔓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真是這樣自己豈不是險些……
“娘,您先別急著生氣,剛才老夫人是在氣頭上,說的話未必可信。”黎天洲看了周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