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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亦期注視著他平靜的面容,笑意盎然,輕描淡寫的道:“你應該已經猜到了,你失聯,越僑肯定會找你的。”
“你對他動手了?”洛識微銳利的看著他,聲音冰冷:“原亦期,你毀掉了我們的君子協定。”
“你與越僑合作,攜手拖延拍攝進度,不是已經率先打破協定了嗎。”
男人輕鬆地將他手裡的碗取了下來,漫不經心的丟在一側,他溫柔地擦了擦洛識微額頭的汗珠,低聲緩緩的說:
“奇怪我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或許你可以猜猜,到底是身邊哪個最親近的人背叛了你呢?”
原亦期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飽滿惡意的提出一個個名字:
“是越僑的生活助理?不,她沒有許可權資格知道這些,那就只能是你最信任的經紀人梅雲亭,或者……越僑那位最寵他的姐姐?”
他每提出一個名字,洛識微的腦海中便會浮現出一道身影,並不自覺的在他們的身上打下一個問號。
涉及到原亦期,每個人都有可能會被策反……
這樣的猜疑,太可怕了。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看著男人戲謔探究的目光,已經完全鎮定下來。
“原導,我猜沒有人背叛,以您的睿智會猜到我和越僑的計劃簡直是理所當然吧?還需要有人告密嗎?”
他輕笑著,說:“別離間了,也別試探了,我直說吧,就是你猜的那樣。”
“好吧,”原亦期說:“那你來猜猜,我對你的越哥做了什麼?”
洛識微的表情一瞬間冷了下來,近乎仇恨敵視的看著他。
見青年神情變色,原亦期似愉悅的彎了彎唇,但笑意始終未達眼底,“瞧瞧,只要涉及到越僑的話題,就能立刻讓你變得這麼生氣,真是太有意思了。”
“是有意思,還是不痛快?”洛識微看著他,嘲弄的彎了彎唇,說:“即便您花那麼大力氣、耗費那麼長時間在我身上,仍舊不敵越僑的一個名字、一個聲音一句話,原導所謂的標記始終都浮現的停留在我的面板上,而非靈魂。”
他惡意的笑了笑,輕聲反擊:“您現在應該,非常惱怒吧?”
原亦期深深地注視著他,眼底一片寒意,卻冷靜的道:“只要越僑死掉,你就會徹底的失去對光明的嚮往,你以為你喜歡他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你錯了,寶貝,你的愛是你最致命的弱點,我可以透過摧毀他,隨時毀掉你。”
只要越僑一死,那麼洛識微將頃刻間變成一個完美的藝術品。
史無前例,最完美的藝術作品,他一生的得意之作。
洛識微譏諷一笑,說:“這世間的一切不會全部如您所願的,人性更不是完全把控的東西,越僑一死,您覺得我會獨活?”
原亦期含笑的神情緩緩淡了下來。
半晌後,他溫柔繾綣的撫摸著青年的臉頰,低聲喃喃:“你這個小混蛋,是在刻意挑起我的情緒。”
挑起,放大。
洛識微握住他的手,輕柔的在掌心落下一吻,像誘惑人類走入地獄的甜蜜糖霜,他的臉頰貼上去,看著原亦期愈發幽深的雙眸,說:“對啊,我想看看我和藝術,到底誰才是您的至愛。”
“你,即藝術。”
原亦期說著動人的情話,深深地吻住了他的唇。
也不知這情話,是說給藝術聽,還是說給他聽。洛識微心裡冷嘲的想著。
不過沒關係,他會將兩者割裂開的。
“你對越僑做了什麼?”
“我只是告訴他,如果想要見你,就先拍完最後一場戲,”原亦期輕笑一聲,饒有興致的說:“他現在為了尋找絕望感,應該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