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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
“早。”
他若無其事的走進去,似有所感,抬頭朝不遠處的攝影棚看過去,恰好與編劇李殆四目相對。
然後,洛識微彎了彎唇,他走上前去,一派輕鬆自然:“李編劇,早啊。”
彷彿無事發生。
彷彿之前在清吧門口,一拳把人打的站不起來的羅剎不是他一樣。
“早。”李殆的唇角勾起諷刺的弧度,淡淡的道:“看來洛老師的感冒已經完全好了。”
意有所指。
“當然,有原導親自照顧,我好的可快了。”
洛識微彎唇一笑,他站在男人面前,陽光灑下來,青年沐浴在其中,笑容卻顯得格外陰戾,惡意滿滿:“希望李編劇腹部的傷也能快點好起來呢,不然的話您恐怕無力抵擋我的報復,那多沒意思。”
“就憑你?”李殆眼眸冷凝,一片輕蔑,顯然沒有把一隻必死的獵物放在眼中。
哪怕洛識微跳的再高,還不是被困在劇本之中,終有一日走向既定的結局。
“當然不止我。”
洛識微與他擦肩而過時,餘光瞟了男人一眼,輕飄飄的道:“我想在我殺青前,以原導對我的愛護,想必是不介意讓李編劇先我一步的,不信的話我們拭目以待。”
李殆的身體僵直,他站在原地,臉色逐漸一片鐵青。
洛識微平平安安的來到了劇組。
哪怕他破壞了原亦期的計劃,成為了那個最糟糕、最麻煩的變化,仍舊被那個人視為珍寶細心呵護……
如果這樣持續下去的話,洛識微那句話未必是大放厥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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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故意激怒他。】
“當然了。”洛識微答的理所當然:“我想搞死他,總得逼他先對我出手,不然他怎麼能激怒原亦期,單憑我自己可沒法解決他。”
李殆作為原亦期的小弟,他能留在這個惡魔身邊,知曉他的真實性格而沒有被處理掉,足以說明這人的手段是不容小覷的。
而且他對於原亦期是有一定利用價值的。
對付這種人,洛識微一沒人脈二沒背景,簡直就是異想天開,但是他有一個必殺鐧,就是原亦期。
洛識微撫摸著手裡的劇本,眼底一片冷漠,他說:“李殆知道,他傷了越僑,我絕不會放過他的,而他也絕不會坐以待斃,我要的就是讓他的主子親手處理掉他。”
當原亦期走進攝影棚時,青年眼底的尖銳已經化為烏有,他仍舊是那個乖巧安分的小演員,甚至主動道:
“原導,我看工作表中怎麼沒有安排刺青戲啊,我覺得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拍這段。”
他滿臉真摯誠懇,一副坦然為藝術獻身的模樣。
反正刺也刺了,疼也疼過去了,自然沒必要再掙扎了,主動點還能艹一下為藝術不顧一切的人設。
哪知……
原亦期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柔聲道:“不必,這場戲我已經去掉了,越僑說得對,我不能為了一場戲毀掉你的職業生涯。”
完全是一副為你好、我退讓的態度。
洛識微的神情瞬間凝固了。
什麼玩意兒?
你刺都刺了,現在決定不拍了是不是有點太狗了???
爸爸後背腰間的痛白受了?
他張了張,有點想怕人,但是觸及到那雙飽含探究的眼眸時,卻瞬間冷靜下來。
青年面露驚喜,像是鬆了口氣,連笑容都真誠起來:“謝謝原導。”
他看著原亦期,那眼神彷彿在說:原狗你終於做了一次人。
原亦期輕笑一聲,溫柔款款,卻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