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這件事情可能要你自己去和崔妮蒂談談。”
詛咒的事情被善良的醫生一筆帶過,她著重描述了一下崔妮蒂遭受的痛苦。翼人在聽的時候全程面如靜水,一點反饋的都沒有,只有偶爾的點頭能證明他確實還在聽,並且在聽完之後的除了最後的結論:“看來崔妮蒂確實已經不再是我的好朋友了。”
瑞瑞:何以見得?
年輕翼人:她竟然沒有詛咒我。
瑞瑞:。
瑞瑞:……
每次遇到這種文化差異,她總是覺得自己格外的委屈。
診斷結束之後,翼人對於自己的腿的事情已經絲毫不在意了。那雙平靜的眼睛變得含情脈脈起來,溫柔地看向瑞瑞。雄性翼人的飛羽一般要更加豔麗,現在他將它們全部開啟,露出翅膀下柔軟的絨毛。
看起來一副非常想要和她友好交流的樣子。
然後,下一秒。一條鞭子一樣的尾巴抽過來。
那個奇美拉也就是因為不會說話,現在只能呲起牙,用一種相當原始但非常具有威懾力的動作去威脅和恐嚇對方。骨刺的尖端已經幾乎戳在了年輕翼人的睫毛上,全盛狀態下奇美拉的外骨骼甚至可以正面抵抗近距離的羽箭。
斯維瑟將自己像一件斗篷一樣,從後面包裹住瑞瑞,氣氛一下劍拔弩張了起來了,直到被瞬間拉進懷裡的瑞瑞回過神來,輕輕拍了拍呈交叉狀抱住自己的爪子。
“別這樣斯維瑟。”她小聲說:“翼人就是這個毛病,讓我來處理吧。”
唉,雖然遇到的病人裡面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有這樣或者那樣讓人著實接受不能的文化習俗,大部分人在大部分時候,都是挺正常的——但是每次都要給翼人說我不能和你友好交流快樂一炮,這真是太煩了!
看著翼人從窗戶裡飛走,向巨石村相反方向飛過去的時候,瑞瑞覺得翼人這個種族真是神奇。不僅僅是友好的表達方式,更多的是他們對於情感的處理——笑死,根本不處理,大家都是“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有的時候甚至不是下一個,是下好多個。
還是同時。
之後幾乎就沒有病人來了。再過來的大部分都是探頭探腦,門縫窗子偷看一眼就趕快跑掉。
沒辦法,之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全村人都是積極參與者,現在這種尷尬恐怕還會維持一段時間。瑞瑞對此早有準備,也沒什麼在意的。她不打算去照顧這些人外的情緒,雖然有些毛茸茸的耳朵耷拉下來看起來沒精神,讓人心生憐憫——可是你們把我關在小黑屋裡的時候一個二個那可是精神的不得了啊!
總之,作為一個有脾氣、並且掌握核心技術,還帶著高武力值保鏢的人類,瑞瑞這次穩得不得了。
等到此次看診結束,她收拾東西打算回家的時候,凱恩又來了。
鱷人大部分都長得特別高大,金色的豎瞳冰冷又充滿殺機,鱗片堅硬又嶙峋,從尾椎一路蔓延到後頸,那條過於有力、佈滿棘刺的尾巴看起來都非常可怕。從這個人的氣息出現的時候開始,原本還在和瑞瑞在畫板上胡亂畫畫的斯維瑟就正經了起來,他將畫板和炭筆遞給瑞瑞,整個人從小板凳上站起,彷彿一下子舒展開。
瑞瑞也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的冒險家,她知道,斯維瑟現在身上有一種比較內斂,但依然非常抖擻的凜冽戰意。
他的尾巴又與肩膀同高了,尖銳的骨刺指向正前方,像昂首的蛇。
凱恩的尾巴甩了一下。鱷人習慣用尾巴猛擊地面的方式回應威脅,可是這條尾巴下意識的抬起後,卻只是輕輕落下。
他側身讓開門的位置。
“瑞瑞醫生。”他說:“我送你們回去。”
這一路非常沉默。
凱恩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