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個許可權其實是百分之百由它操控的。
系統掐頭去尾,將這句有歧義的話就這般告訴給了謝瑜,假裝是從宮冬菱口中說出來的,明顯就是想讓其誤會宮冬菱。
謝瑜的確多疑,在聽到此話的瞬間就停住腳步,沒有再進去,而是在外一邊聽著,一邊消化那句話的意思。
對付自己是何意?她又在和誰說話?
可是整個房間中,除了閉目像是在修煉狀態的宮冬菱,便再無他人了。
她此時什麼都不敢猜測,只知曉自己的師姐,剛對她保證了不會離開的師姐,又在隱藏著自己的秘密和計劃了。
除了那句話之外,再無其他聲響傳來,彷彿那句話只是自己的幻聽。
但謝瑜再清楚不過自己對師姐聲線的熟悉程度,怎會聽錯?那的確是宮冬菱一字一句說出來的。
謝瑜知道誰想對付自己,自然是天庭的勢力,若是天庭控制了宮冬菱,遙遙聯絡她讓其對付自己,也不難理解宮冬菱為何要說這般的話了。
即使已經有了合理的猜測,謝瑜卻是不願意相信,反而將這個想法打入了谷底,又瘋狂找尋著其他的可能:或許是師姐在自言自語呢,說的也根本不是要對付她的意思
謝瑜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這些思緒交織在一起,簡直形成了一團亂麻。
若是現在自己進去問師姐,她會告訴自己嗎?謝瑜的心中浮起了這樣的疑問。
進去與否就在這一瞬間,但謝瑜最終還是決然地一回頭。
師姐根本不會告訴她的吧,她早就見識過太多次了。
只一轉身,謝瑜就開始逃避這一切,甚至於漫無目的,又回到了鏡宮那人間煉獄。
而方才,謝瑜為了去見師姐時,不讓自己的一身血腥氣嚇到她,還特意去更衣沐浴焚香了一番,可此時,又是重回此處,沾染到了身上。
終究是是白費一場。
她看向殿內的慘景,眉頭微皺。
髒,還是太髒了。
若不是因為自己太髒了被師姐所嫌棄害怕,她又怎麼忍心背叛自己?師姐可是目睹了她殺魔尊殺許若真的,定是已經害怕她了
就如從前自己所懷疑害怕的那般,兩人根本不是一個世界之人。
謝瑜生自煉獄,手上沾滿了鮮血,從出世於天地玄黃間的那刻便是被賦予了毀滅的屬性和意義。
沒錯,這便是她存在的意義。
其他神皆是賜福,只有她是災禍邪惡的象徵。
至高之力又如何,終究會是邪不壓正,身為天道最成功的藝術品,卻是連仙班都無法在列。
所有人對她又恨又渴望,但所有人的惡意也得以在她身上放到最大,就連偉岸的天尊,也將其當做自己收復四海八荒的工具,安排了一次又一次殺戮屠城的任務。
謝瑜彷彿能看見手上從來都沒被洗淨的血痕,便用一手在肌膚上狠狠地搓起來,像是要將徹底弄掉,但紅色卻越來越多了,入目之處皆是血紅一片。
她後知後覺,原來是自己的眼睛早已充血。
頹然地將手放下,謝瑜彷彿陷入了短暫的沉寂之中,什麼也不想,只是立於這一片血腥煉獄之上,甚至生出點安心的感覺。
的確,這裡才是自己最熟悉的地方。
謝瑜立在鏡宮之中,聽聞從外面傳來的由遠及近的喧鬧聲,抬眼看去,卻見魔域外面匯聚了許多魔域之人。
此時夜晚已經過去,血霧消散,逐漸露出點微亮的天。
天幕之下,魔域之人身著黑袍,像是要來參加這場屠殺的葬禮一般,所有人的臉上都有著惶恐不安和擔憂渺茫前路之色。
他們皆是魔尊的部下,跟他有著某種聯絡,一旦魔尊身死,他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