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害人,但只要我讓客人走,蛇妖就會將我捆入柴房
謝瑜聽到此話,卻臉色一白,急切開口問小春:你說你被妖物掌控了身體,具體是何種感覺,那妖物可曾在你的身體之中和你對話?
看著謝瑜有些不正常的反應,宮冬菱不禁一抬頭,深深看了她一眼。
對,在白日時,我身居主位,那妖魔不是在睡覺,就是在嘲諷恐嚇我,到了晚上,我就會被它擠下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妖魔拿著我的身子胡作非為。
少年慘白的臉色經過片刻地舒緩,終於好了些,但還是眼底青黑疲憊不堪的模樣。
謝瑜點點頭,有些不安地將雙手攪在一起,她想起了經常蠱惑自己的那個聲音
宮冬菱見狀,便寬慰小春:沒事,你現在不用怕了,我師妹解決了那搶奪你身體的妖魔,蛇妖掌櫃也嚇得不知去向,定是不會再回來了,你去好好休息吧,養養元氣,要不然憑你這純陰的體質,說不定又有野鬼會盯上你。
小春再三向兩人拜謝一番,終於拖著沉重的身軀去休息了。
見他離開了,謝瑜忙走上前去,將玄菱遞給宮冬菱:師姐,你的劍。
可就在這時,玄菱卻又開始震動,黏在謝瑜的手上,像是不願意離開謝瑜似的。
師妹你先幫我領著玄菱吧,它也更依賴你的力量,等新劍來了再說宮冬菱沒有接過那劍。
玄菱將謝瑜認做主人,而自己是透過滴血的方式強行認下的那劍,畢竟強扭的瓜不甜,不如成全她們這對苦命鴛鴦,讓謝瑜先用著。
謝瑜不明所以,但還是將玄菱收了回去。
宮冬菱轉向謝瑜,注意力卻被她被鮮血浸透的衣袖所吸引了,心中一緊,便從儲物戒拿出藥粉繃帶:把手伸過來,我給你包紮。
我自己來就好了,不用麻煩師姐謝瑜回過神來,第一個反應就是慌忙拒絕,又看向宮冬菱脖子上的勒痕:師姐自己的傷都不顧。
都幾次了還跟我客氣,我那點痕跡都沒破皮,再晚一點怕是都看不見了。
宮冬菱只一笑,就將謝瑜的手拉到身前,小心撩開她的衣袖。
雖然是被厲魂所咬,但倒像是什麼尖利之器劃出的幾道深淺不一的傷口,畢竟厲魂可沒有牙齒,這樣想想倒是合理了。
血肉模糊,甚至都看不清具體有幾條,幸而傷口和布料還未黏在一起,要不然更加難辦。
真的不覺得痛嗎?
畢竟謝瑜從始至終臉上都沒什麼表情,方才甚至都直接忽略了這傷。
謝瑜一愣:我的痛感
你跟我講過,我就是看著都覺得疼,說著,宮冬菱微低頭,認真對著傷口呼呼兩下,又抬頭看向謝瑜,有什麼感覺?
謝瑜看著宮冬菱明媚的雙眸,臉一紅,幾根手指忍不住蜷縮了些許,纖長的睫毛垂下來:有點癢,溫溫熱熱的。
這不是有感覺嗎。宮冬菱粲然一笑,將藥粉撒上去,一圈圈繞著紗布。
這個情景像極了宮冬菱剛見到謝瑜時,將她從禁閉室救回,給她包紮渾身鞭痕時的情形,只不過當時謝瑜滿臉滿身都寫滿了對宮冬菱的抗拒。
而現在所有改變,皆是宮冬菱穿來以後一點點用行動換來的信任。
謝瑜思索半晌,終於開口問道:師姐,我們方才除妖時的景象,不周山那些人會看見嗎?
宮冬菱自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朝窗前的留影石看了一眼:不會的,我在睡前就將其放在了窗臺邊上,只能記錄窗外的景色。
我也不知道那血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厲魂和那東西就突然消失了。
宮冬菱也目睹了全程,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顯驚訝,反而是不動聲色道:你從前除妖路上可曾遇到類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