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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此刻已經真真正正認識到諸順堯與幾年前的他截然不同了,當初的他不過是個廠裡的普通工人,所以做事情憑藉的是力氣和一股蠻力,如今雖然是農民卻已經是萬元戶,也許有錢就會讓人開拓見識,也許代表的就是有錢就是有見識,反正不管是哪一條,諸順堯如今已經沒有了當年那莽撞犟牛的感覺,反而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有文化有思想的感覺。他說出來的話,給人一種好有道理的感覺。
諸順堯不看別人,只看諸向堯:“向堯,你說我這個當堂哥的有沒有說錯。”語氣很認真,卻讓諸向堯進退兩難。
諸向堯微微一滯,這個時候他不能開口,即便他是d員,他也想要有一個兒子,所以對於諸貴夫要求大家幫忙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阻攔的,不但不會阻攔,反而是想著法子和諸貴夫一起,希望大家能幫忙,可是諸順堯卻將這包裹又丟給了他,一時間,屋內倒是沉寂了下來。
諸才夫一旁一直聽著,如今聽了這話,咳嗽一聲:“貴夫哥,如今不是不讓你家兒媳婦生,而是國家規定放在那裡,再說了,你家向堯是吃公家飯的,這熊掌和魚可不能同時兼得的。若是生了孩子,不光罰款,向堯的工作必然是保不住的,這一點你們自己要考慮好啊。”
“為什麼不可以,順堯不是有人脈嗎,去拜託一下不就可以了。”一旁的甘菊花脫口而出。
諸貴夫不語,似乎對於甘菊花的話也來個預設,倒是一旁其他人聽見了,臉色微微一變,這甘菊花說的,人家諸順堯的人脈憑啥給你們無故用了,你們雖然養了諸順堯一場,但是諸順堯從小到大的生活如何,他們可都是看在眼中的。
諸順堯看了一眼甘菊花:“四嬸,你說這話的時候最好清楚一點事情,別說我沒什麼這方面的人脈,就算我有人脈,跟你們四房有什麼關係?”
“你個白眼狼,你是存心想報復我們,見不得向堯好,是不是。”甘菊花可不管,反正只要能夠對諸向堯有利的事情,怎麼潑辣怎麼來。
諸順堯看著甘菊花,眼中閃過一絲譏嘲:“四嬸,你這話說的誅心不誅心,這國家政策放在那裡,明明白白說的很清楚,我們這地方也發了地方政府紅標頭檔案的強制執行令的通知,上面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從八二年一月份開始強制執行,一家一戶不管男女,只允許生一個孩子,向堯自己是有公職的人,他更清楚這一點,這方面,一些鄉村中執行,他也沒少協助吧。如今怎麼到了他身上了,就成了為難的事情了。”諸順堯嘴角泛起一絲譏嘲:“莫不是向堯要嚴以律人寬以待己,可這一點就算是國家也不允許。向堯要想留下這個孩子,我們且不說這孩子如何留下啊,姑且算是留下了,那麼結果必然是不變的,第一就是罰款,一般人罰款大概是五千到六千,而向堯是公職的,算是明知故犯,至少也是罰款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