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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種種還有很多，每個人都站在螢幕後，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裡表達自己的心情、分享自己的生活，黎晚秋一條條刷過去，可以直觀的看到他們此時此刻藏在心底的感受。
除了紀謹言。
這人很少發朋友圈，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很少在朋友圈裡分享有關自己的事，黎晚秋點進去，看到的無非都是些關於碧夏的動態。
就連那天在釀造車間中她拍下的影片也在，黎晚秋好奇點開，一眼便在影片中找到了自己。
身上穿著圍裙，手裡舉著葡萄，一個認認真真，專心致志工作著的自己，紀謹言的手機是最近某品牌新出的機型，畫素很高，拍出來的畫面也好看，車間是，葡萄是，她也是。
黎晚秋頓了頓，輕咳一聲抬手截了兩張圖，這才重新退出來。
一重新整理，動態突然多了一條，紀謹言在幾秒前發了新的朋友圈，是張漂亮又蕭瑟的風景圖，連個配字都沒有，讓人看不出喜怒。
但黎晚秋卻認出來了，她拍的正是兩人吃過早飯的那家小店的附近，景物設施基本相似，但時間卻不同，看起來大抵是傍晚。
像是……兩人分別後，她又專門回去了一趟。
黎晚秋莫名嘆了口氣，想起那時她指尖明滅的火光，直覺自己或許讀懂了她，又像是什麼都沒讀懂，幾秒後她抬了手，敲上幾行字本想評論些什麼，但頓了頓，還是全部刪了。
只留下一句話：【晚安。】
很快的，紀謹言的訊息回了過來，字數簡練，和她一模一樣的格式。
她說：【好夢。】
「……」
第二日一早，黎晚秋和紀謹言一塊去臨市參加會議。
今天紀謹言沒有開車，叫上司機一起來的，黎晚秋和陸野打過招呼，開啟車門自覺坐在了後排。
紀謹言也在：「早。」
黎晚秋點點頭，側眸看向她：「早上好。」
「吃過早飯了嗎？」紀謹言又問。
黎晚秋一頓，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吃了個蘋……」
話沒說完，紀謹言抬手遞上個麵包，唇角輕輕向上揚了揚：「猜到了。」
黎晚秋見狀頓時有些吃驚，卻還是點點頭，抬手將麵包接了過來：「謝謝。」
「你好像沒有吃早餐的習慣。」紀謹言啟唇，側眸看面前的人認認真真撕開包裝，又抽出兩張紙墊在腿上，這才開始小口吃起來，「要好好吃飯啊。」
「不然以後上了年紀身體會受不住的。」
上了年紀，黎晚秋現在一聽見這個詞就害怕。
「知道了，知道了。」她點點頭，不想再聽紀謹言說話，咬麵包的速度下意識的加快，吃過麵包後又被紀謹言投餵了一罐牛奶。
車子快速又平穩的行駛著，很快抵達目的地。
黎晚秋在臨下車的前幾分鐘簡單補了補妝，她今天出來的有些急，忘記攜帶小鏡子，對著手機照過後，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轉過頭來。
開口問紀謹言：「紀總，你看我口紅塗好了嗎？」
紀謹言應聲投來視線，垂眸看她：「還好。」
是還好，不是好了，黎晚秋一頓，生怕她沒看清楚，下意識的又湊近了些：「再幫我看看到底好了沒？」
聲音很輕，藏著些許的不好意思，車窗外的陽光有些強烈，映照進來，叫人不由得輕輕眯起眼睛。
搭配眼下二人之間的距離和她揚起臉頰的動作看去，實在有些曖昧。
紀謹言緩緩勾起唇角，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輕笑。
黎晚秋：「……」
她這才反應過來，耳根頓時紅的厲害，輕咳一聲連忙準備坐回原處，只是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