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一抔黃土”見周圍沒人走動,便招手示意進去。
三人溜到石門前,馮不同將石門推開後,一抔黃土當先躥了進去,夏芸跟在後面。
馮不同輕輕將石門掩上後,見他們已經開啟了機關,一抔黃土已經先下去了。夏芸正在招手示意他快點跟上。
石階呈階梯狀向下延伸,馮不同兩人轉了幾個彎後,突然聞到一陣淡淡的酒香味。尋著酒香繼續往下走了十幾級臺階後,便到了底。
底下的空間十分空曠,比上面的石室要大一兩倍。一眼望去,前面的三道人影格外顯目。
酒空殺站在一抔黃土面前,不知何時已被點了穴道,像個雕像一樣一動也不動的。曲素柔就站在他的後面,兩眼淚痕還未乾。看樣子剛被定住。
可“一抔黃土”卻又繞過‘酒空殺’,替她解了穴道,更是勸起她來。
“我這人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淚了。你能不能別哭了好嗎?我不就準備拿你幾壇酒嗎?而且這裡不是已經沒酒了嗎?我又沒拿到,你傷個什麼心呢?“
馮不同兩人走到一抔黃土身後,曲素柔也正整理好了心情,看見他們兩人後,心知己方已然毫無勝算了。想到曲府竟然被人接連闖入,而自己更是為人所擒。特別是珍藏了多年的美酒又被運往京城,自己的親哥哥竟然將她視為阻礙,聯合外人逼她下臺。頓時覺得萬念俱灰,慘兮兮地道:
“殺了我吧。”
“一抔黃土”忙搖了搖手,笑道:“你我無冤無仇的,殺你幹什麼。我倒是還想問問你,這裡這麼多的酒怎麼都沒了呢?”
曲素柔注視著眼前的這個矮胖矮胖的紅臉老頭,雖然知道他武功已經到了超凡入聖的境界,但是仍別過頭,斜眼看著他。
“這是我曲家的事,閣下不必管。要麼殺了我,要麼就快離開。我只想一個人靜靜。”
“一抔黃土”還沒有回答,夏芸見她為人所制仍是不為所動,想起自己深陷地牢時的痛苦經歷,對她生出了一股同情,於是上前牽住了“一抔黃土”的手,勸道:“老爺子,我看這裡也沒有酒了,咱們還是走吧。”
馮不同見這周圍除了西邊堆了幾個錦盒外便什麼也沒有了,也連連點頭,勸他離開。
“一抔黃土”嘆了口氣道:“想我“一抔黃土”竟然連想喝一口好酒都不能,恐怕肚子裡的酒蟲要把我折磨個半死了。”
聽到“一抔黃土”這四個字後,曲素柔似乎恍然大悟一般,頓時精神了不少,激動地問道:“您就是當年大鬧皇宮的“一抔黃土”前輩嗎?”
“一抔黃土”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麼激動,疑惑地點了點頭,問道:“是我,怎麼了嗎?”
曲素柔上前一步,抱拳行禮道:“前輩,希望你能幫幫我,我知道要是你一定能幫到我。”
見“一抔黃土”三人聽了一頭霧水,曲素柔忙將近期曲府發生的事,跟他們說了一遍。講了皇帝如何逼她運走所有的藏酒,並規定日後曲家不得藏酒,所釀的酒都得運到皇宮中去。
聽到這裡,“一抔黃土”一拍大腿,道:“好傢伙,好酒都到他嘴裡了。那還叫我以後怎麼活啊。”
夏芸頭上降下三道黑線,勸道:“老爺子,注意點形象。不怕別人笑話嗎?”
曲素柔變得更加高興了,非要他做主,到皇宮讓皇帝把命令改了。
“一抔黃土”聽到這裡,才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說道:“曲姑娘,你想得太天真了,皇帝又不是我的孫子,又怎麼會聽我的呢?如果我用強力的手段逼他就範,雖然可能幫你一時,但得罪了皇帝,終究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曲素柔見他說的有理,想了想也覺得是自己被恨意衝昏了頭腦,才想出這樣荒唐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