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縣令正坐在堂前,堂下兩邊各站著五名衙役。他頭戴烏紗帽,慈眉善目地看著堂下的兩人,這時那個領著他們到大堂的官吏走上前,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他聽後,略微點點頭,向堂下道:“兩位為何在本官面前還不下跪呢?”
馮不同挺直腰板道:“為什麼要跪?”
這時,旁邊的衙役紛紛叫嚷道:
“大膽賤民,連最起碼的規矩都不懂麼?”
“ 你是來伸冤的還是來找事的?”
”我們大人愛民如子,難道還不能得到你起碼的尊重麼?”
馮不同大笑道:“果然蛇鼠一窩,無話可說。老實告訴你們吧,我是來報告一個命案的。”
他抬高了聲調道:“一共有十一個衙役和一個縣令,將要死在我的劍下。你們管是不管?”
話剛說完,那些衙役齊聲大笑,根本沒把他說的當一回事。縣令冷喝一聲,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道:“來人,將這兩個狂妄自大的歹人抓住。”
這時神劍子才笑道:“我一句話也沒說,你怎知道我跟他一樣狂妄自大,而且還是個歹人呢?”
他又嘆氣道:“哎,你怎可能體會被人冤枉,無處可說的感覺。”
他話未說完,那十個衙役已經掄起長木棒,劈頭蓋臉地向他們打來。
馮不同將白色包裹一抖,包裹平鋪成一塊四四方方的白布,飛過頭頂。
他們的木棒打在白布上時,馮不同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劍,木棒順著白布往下劈,卻在一陣劍光閃動中,十根木棍竟一一停了下來。
那些衙役露出抽筋的表情,整個人像是釘在地上一般。他們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血痕,血痕裡有一滴血,緩緩滑落,在血滴落地之時,那十個人竟也一齊倒地。
李縣令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在他的眼裡,這個膚色黝黑的少年就像是一個凶神惡煞的魔鬼。那個魔鬼正帶著笑望著自己,使他不由得膽寒。
那個送他們到大廳的衙役,看到同伴慘死,嚇的腿都軟了,連走也走不動了,整個人癱坐在高臺旁。馮不同每走進一步,他就會大叫著蹬著兩隻腳,企圖向後挪。可是剛剛挪到縣令腳邊時,就被一劍貫喉。
他的血濺在李縣令的腳邊,李縣令見了,臉色更加慘白。
他哀求道:“壯士饒命,你我無怨無仇,為什麼要殺我。我李某人上對得起皇上,下對的起百姓,不知道是哪裡對不起你了?還望你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
馮不同看了神劍子一眼,見他揮手示意讓他自己解決。
於是他一腳將李縣令踢翻在地。李縣令嘴角狂噴鮮血。
“你說你對得起百姓?你是忘記了十年前有一個漂亮的寡婦就是死在你的牢房裡的麼?”
李縣令聽到‘漂亮的寡婦’後,便已知道他是在說誰。但是卻裝作不知,竟然露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道:“下官實在不知,壯士在說什麼?如果壯士想要為我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我也只好認命了。”
就在這時,神劍子風一般來到他的面前,臉上居然帶著怒火。馮不同還是第一次見到神劍子生氣,他不敢相信,神劍子居然會為了一個死了十年的寡婦生氣。
生氣的神劍子,沒有用劍,而是出手如風,朝著李縣令那張消瘦的蒼白的臉,扇了不知道有多少巴掌,直到他那張臉浮腫起來,才停手了。
神劍子低頭看到他那張浮腫如豬一般的臉,心情才逐漸平復,隨即冷冷道:“注意你說話的態度。我對這件事知道的清清楚楚,如果你敢說謊,我會讓你體會凌遲的滋味。我的劍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隨即一劍揮動,斬斷了他的左耳。
李縣令慘叫一聲,連連點頭,心中卻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