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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豹夙另一手扛起了蘇圓弄出來的大皮袋子。
薩薩子安靜如雞的跟在三人身後,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七天前,他被莫名薅起床,莫名帶出部落,莫名來到這裡,一切都是莫名的,他心底忐忑害怕又有那麼點小興奮。
可剛剛阿圓阿姐說,他們來是要去旭日山脈,送他回家。
嚶嚶嚶,他們怎麼可以這樣,一聲不響的就把自己抓來,一聲不響的就要送他回家,他都還沒睡夠暖融融的大房子,沒喝夠部落的肉湯,也沒跟小霸王花依依惜別,嚶嚶嚶,他其實沒那麼急著想回家。
蘇圓和草並排走著,一路又說了些作坊的事兒。
草聽的兩眼瞪圓,不可思議又充滿嚮往。
沒多久,兔族部落就到了。
放眼望去,原本支稜在地面上的獸皮帳篷都不見了。
地面光禿禿一片,偶爾有幾叢乾癟的枯草。
蘇圓腦子裡就一個詞兒“荒涼”。
而得不到獸王城半分憐憫的弱族部落,就龜縮在這片土地下面。
就挺慘的。
“阿夙,你不會怪我剛剛擅自說了那些話吧?”
蘇圓和豹夙辭別了草,繼續啟程。
進城
“當然不會,你不是說暖季要耕種,弱族部落擅長和土地植物打交道,他們加入部落,是好事。”
頓了頓,豹夙又道:“部落裡不少光棍兒呢,我看弱族部落裡雌性不少。”
蘇圓眨巴了兩下眼,‘撲哧’笑出來。
她家大豹子,原來還會操心族人們的親事呀,可真是有意思。
“都說說吧,大家是個什麼意思?”
黑咕隆咚的地窖裡,兔族部落族長土沙啞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一片‘咔吱咔吱’的咀嚼聲。
裡裡外外圍成套圈的兔族獸人們抬起頭,眼神中有瞬間的迷茫。
他們都餓壞了,這會兒除了吃,大口大口的吃,腦子裡根本什麼都沒想。
草和一個骨瘦嶙峋的雌性依偎在一起,雌性已經虛弱的連啃甜薯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吃進去的甜薯都是草嚼爛了再餵給她的。
二人腳邊,還坐著一個啃甜薯啃得著歡快的小雄崽,竟是都還沒化形。
“怎麼都不說話,剛剛草說的,你們是個什麼想法?都說說吧。”
部落只剩下他們這些老弱病殘了,土整晚整晚的睡不著,就怕一睜眼就聽說誰家的誰餓死了,或是凍死了。
但不知是不是獸神終於看到他們的悲慘了,草出去一趟,竟然帶回來這麼多救命的甜薯,省著些吃,夠他們大夥兒吃上半個月了。
至於草說那些房子,坊子是什麼,他沒見過,也想象不出來。
但他們已經走到懸崖邊兒了,嘯山部落願意收留他們的訊息無異於絕處逢生。
不過,這不是他一個人的事兒。
“那什麼山部落怎麼那麼富裕呢?森林裡的部落都那樣嗎?”
“要真像他們說的那樣,我想去,別的不圖,能吃飽就行。”
“我也想去,這甜薯真甜,暖季裡咱們都吃不上這麼好的甜薯。”
“我聽大夥兒的,大夥兒都想去,那我也想去。”
幾位精神稍好些的雌性議論開了,凹陷的眼眶裡,兔子眼中迸發出名為希望的光。
草因為緊張而攥緊的拳頭鬆了鬆,她心裡,是極想去的,她覺得嘯山部落肯定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好。
更關鍵的是,她覺得蘇圓是個好人,是真心實意想要保住她們弱族部落的。
“我們會不會被當做奴隸?”
就在眾人心中的激情越燒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