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藥後對小絹說:「堅一呢?還有你怎麼不戴口罩?」
小絹邊收拾東西邊說:「我媽怕堅一被你傳染,把他留在她那了。」
「那你回去陪他,我自己在這沒問題。」許皓躺下身拉上棉被。但小絹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是伸手摸了他的額頭髮際。
小絹柔聲的問他:「你退燒時流了不少汗,要不要擦一擦身體?」
「不要,晚點我自己弄。你趕快去陪堅一。」
不要碰我,拜託,請不要裝做什麼事都沒有要發生般的照顧我,你的若無其事讓我好煩躁。
說不要沒用,他還是聽到小絹進浴室弄水的聲音。小絹幫他擦拭臉上及脖子的汗。換過一次水,直接拉開棉被,幫他刷背部的汗。她再去換一次水,正要直接拉開他的前身衣服時,許皓把毛巾拿過手:「我自己來。」
小絹拿著一件乾淨的衣服,等他自己擦乾要讓他換。
「我一直很好奇一個問題。」許皓邊擦身體邊問她。「你明明就不會削蘋果,怎麼這麼愛買蘋果?」
小絹翹著嘴說:「要練習削咩!」
「結果都誰在削?」許皓把毛巾拿給她。
「你啊!」她把乾淨的衣服遞給他。
「那直接叫我削不就好了,還要拐個彎!」
許皓把衣服換下來,穿上乾淨衣服的時候,好像發現了什麼,打量著小絹全身上下。那眼神不是要對小絹不軌,是發現了小絹內心心思的眼神。
小絹對這眼神很熟悉,她被看得有點心慌,她好像有什麼弱點被許皓抓到了。以前他們吵架冷戰,只要看到他露出這個眼神,她原本築高的城牆很快就會被他擊破。
她越來越緊張,趕緊把髒衣服與保溫罐那些收一收:「你真的很愛計較,我先把東西拿回去我家,晚點再過來看你死了沒。」
當她走到接近房門口時,許皓開口問她,他想要問的第二個問題:「離婚的事,我們不能直接這樣對談,一定要透過律師嗎?」
「我沒辦法直接跟你談這種事。」小絹低下了頭但沒有轉身。「你也知道,我的個性,要講心裡的話,或是一激動,就表達得詞不達意,越講越糟,我只能這樣做。是我自己的問題,跟你無關。」
「嗯,我知道了。」許皓躺下繼續埋進棉被裡,「路上小心。」
小絹輕輕開了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