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是不可能的。
魔術師和神秘已經成為各國心照不宣的新勢力, 太宰治從異能圈子跳到魔術圈子, 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
往好處想,你可以趁機逗一逗坂口安吾。
赤松流看到貓貓炸毛了, 連忙安撫道:還可以去孤兒院噁心一下森鷗外。
太宰治聽後噗得笑了,他抱怨說:我和你的事為什麼要給他們說?
那你為什麼想要認識我的朋友?
赤松流伸手攬住太宰治,摸了摸他的臉頰:因為你想更瞭解我,我也是如此。
同時這也是一個正式的宣告。
不僅防止某些魔術師以為赤松流只是在研究太宰治的無效化, 也防止沒眼力的瞎子們以為港口組織首領太宰治在勾引魔術師以獲得魔道資源。
太宰治懶散地說:你會不知道橫濱這些人的底細?
赤松流提醒太宰治:他們和我知道的相同但也不同,我想親眼見一見。
赤松流得到的資料來自異世界, 他甚至沒見過江戶川亂步,只和織田作之助談過一次,連尾崎紅葉等人都只是一面之緣。
那時候他還琢磨著怎麼騙人怎麼算計太宰治,這根本不是正常人認識的過程。
也所以赤松流一直避開江戶川亂步,他並不想在無法摸清敵人底細的情況下貿然被算計。
太宰治嘖了一聲,這才不說什麼了。
赤松流溫柔地安撫太宰治:娜娜留了術式介面,我很快就能將工房的架子搭起來,晚上給你做螃蟹丸子吃,怎麼樣?
太宰治眼睛亮亮的:那我去買蟹!
赤松流莞爾:去吧。
太宰治腳步輕快地離開了公寓。
行走在這座城市,明明半年沒回來了,可太宰治只是掃一眼,就能看出這座城市哪怕一絲一毫的變化。
這條路的盡頭會有什麼,這家店背後是誰,這片區域的管理者是誰,這個會社老闆是誰的眼線
太宰治漫不經心地走在街道上,他想起赤松流說過的話,土地承載了思念,愛著這片土地,土地也會回以力量庇護。
他畢竟在這裡生活了十年,也是他苦心經營、用盡全力拯救的人所在的地方。
他愛著橫濱嗎?不知道,但只要生活在這裡的人好好的,他應該會愛著的吧?
瞬息間,十年來堪稱孤注一擲的艱辛和掙扎湧上太宰治的心頭,如火山噴發一樣匯聚成濃烈的情緒瀑流。
這股情緒並非愛憎,也不是感動或者懊惱,竟只是單純的慨然長嘆。
此情此景,恍如隔世。
太宰?
織田作之助的聲音陡然響起,太宰治怔了怔,他抬頭一看,這才注意到他居然不自覺地來到了lupin酒吧所在街道。
織田作之助手裡提著一個袋子,裡面放了兩本書、兒童玩偶和一些生活日用品,顯然他剛購物歸來,打算在lupin喝一杯。
織田作之助有些驚訝地打量著眼前的太宰治,隨即紅髮男人露出溫和的笑容:聽說你要結婚了,恭喜。
他語氣輕快地說:要喝一杯嗎?
太宰治的心微微顫動了一下。
他第一次在這裡和織田作之助喝酒,得到的待遇可是糟糕透頂,堪稱一生心理陰影。
只是
太宰治垂眸,下一秒他揚起燦爛笑容。
好啊,難得碰到你,就喝一杯吧。
哎,說好和赤松流一起應付織田作的,結果自己先遇到了。
可惡,赤松流逃過一劫!
太宰治忿忿地在心裡抱怨,只是當他跟著織田作之助進入酒吧後,酒吧前的男人側臉看過來:喲,織田,你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