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源、挖掘神秘是每個魔術師的本能,但比起這個,他有自己的想法和行事準則。
說到這裡,韋伯突然提起了聖盃戰爭:遠東之地有一種儀式,叫聖盃戰爭,維吉萊爾對這個很感興趣。
太宰治的手指突然握緊,他想到了透過【書】看到的毀滅世界的黑泥,福至心靈地明白了一件事。
之前他接到尾崎紅葉遞交的關於赤松流去遠東之地的行蹤記錄,上面記載了赤松流去了一趟冬木市。
也就是說不管是異世界的k先生,還是這裡的赤松流,他們其實都有想要透過聖盃實現的願望!
赤松流能和費奧多爾達成合作,倆人甚至聊得不錯,難道赤松流也有一個顛覆世界的夢想?
我和維吉萊爾認識很久了。
韋伯看著若有所思的太宰治,語氣平靜地說:我只是個才能平庸的三流魔術師,我能理解普通人是怎麼想的,與我們這樣稍微窺見到一點神秘、卻只能在門口徘徊的人不同,維吉萊爾可以深入到門內。
但出乎我的意料,維吉萊爾在深入到門內的同時,也可以很自然地退出來。
在非魔道的事情上,維吉萊爾只是個普通人。
韋伯臉上流露出輕微的嘲諷:維吉萊爾的父親在時鐘塔這麼跳,他的叔父也經常大肆宣揚維吉萊爾的名聲,若是放在別的家族,早就死在家督手中了。
一個掌握著家族魔術刻印、實力優秀、研究水平極高的家督居然無法轄制家族成員,這也是老牌魔術師家族一直嫌棄維吉萊爾的地方。
當然,維吉萊爾自己並不在意這個評價。
韋伯苦口婆心地說:懂了嗎?你不能讓他將你當做敵人,相反,如果你想讓他看到你,你需要讓他看到你是個普通人,就像他自己那樣。
太宰治聽後先是覺得荒謬,但隨即又笑了。
明明是掌握神秘、能讓中也失控的強者,卻在遵循普通人的行事準則,這樣的虛偽和扭曲,難道不也是一種欺騙嗎?
韋伯思考了幾秒鐘,坦然承認:你這麼說也沒錯,這是獨屬於維吉萊爾的扭曲。
太宰治一拍手:我知道要如何做了,謝謝你的提醒。
太宰治利索地簽了10w英鎊的支票丟給了韋伯,他含蓄地說:以後還需要你多費心了,埃爾梅羅二世先生,我能否成功踏入婚姻殿堂,就取決於您的建議和諮詢了。
韋伯:
他突然覺得這10w英鎊太沉重了!
太宰治瀟灑地起身離開了韋伯的公寓。
弗倫的車子已經停在公寓門口。
太宰治開車門坐進去,弗倫啟動了車子,他用抱怨的語氣說:要不是占卜說絕對不會有死亡風險,我今天根本不會來。
車子行駛出了蘇拉大街,朝著倫敦市內開去。
太宰治側臉看著車窗外不斷向後的風景,他不答反問:弗倫,你說,在魔術師眼中,什麼是普通人?
弗倫有些驚訝,他不明白太宰治的意思:普通人外面街道上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吧?就平平常常地生活著的人。
太宰治唔了一聲,他的目光掃過街道兩側路燈上掛著的彩旗,上面掛著球賽的宣傳廣告,他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問弗倫:如果普通人贏了球賽,會怎麼做?
弗倫很自然地回答:開慶祝宴會,甚至兩個隊伍的粉絲會打起來吧,畢竟英國的足球流氓享譽全世界嘛。
太宰治了然:因為勝者會興奮地挑釁敗者嗎?
弗倫:所以會打起來。
太宰治:那如果是魔術師呢?如果一個魔術師打贏了另一個魔術師,會有什麼表現?
弗倫:那肯定是直接打死,並徹底擊潰對方的家族,搜刮屬於自己的戰利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