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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東明甩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不要再糾結不要再困頓,他不應該那麼自私,應該更偉大一些,成人之美不是很好嗎?
可是……他捨不得,失去心頭摯愛無疑是剜他的心。
捧起涼水狠狠的往臉上澆,沈東明抬頭再看鏡中的自己,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這個憔悴頹廢的男人不是他!
沈東明抓起漱口杯朝鏡子砸去。
“嘩啦啦”鏡子碎成片,他心頭的怒火依然未熄滅。
步出浴室,沈東明開啟旅行箱取出備用手機,將手機卡插進去,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冷靜,冷靜,必須冷靜!
將b市的投資案處理妥當之後沈東明提前一天回到濱城,卻並未與葉瀟瀟聯絡,他首先找了齊振楠。
兩人在沈東明常去的私人會所碰面。
沈東明看似悠閒的靠在躺椅上,拿著夜光杯的手無意識的轉動,猩紅的液體在杯中蕩起一層又一層的光暈。
“說吧,什麼事?”齊振楠懶得和沈東明拐彎抹角,寒暄也免了,坐下便開門見山的發問。
“我打算和瀟瀟分手。”沈東明雙眸緊閉,艱難的說出自己的決定,話一出口,喉嚨堵得發慌,他連忙灌了自己一口酒,潤潤嗓子。
齊振楠喜出望外,仍不敢置信的看著沈東明:“你在開玩笑?”
“我很認真。”沈東明說著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憂傷的深眸與齊振楠明亮的眼睛相對:“瀟瀟和我在一起並沒有多開心,她始終惦記你和孩子。”
齊振楠擔心沈東明和葉瀟瀟有什麼誤會,實話實說,道出他的想法:“她是愛你的!”
聽齊振楠這麼說,沈東明很高興,但再高興也是稍縱即逝,他搖了搖頭:“過去,她確實愛我,我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賴以生存的空氣,但現在,不是了,因為感激和我在一起,她的世界已經天翻地覆,連愛情也成了奢侈品,我不能看著她這麼痛苦下去……但是你也別高興得太早,我放手並不代表你就可以和她在一起,我不想再看著瀟瀟受委屈,更不想看到她流淚,你必須讓你的家人同意你們在一起,如果不同意,很抱歉,只能由我繼續照顧她。”
“當真?”齊振楠不相信一向固執的沈東明有這麼容易放手。
沈東明微眯了眼,不悅的說:“難道還要籤協議不成?”
“不用。”齊振楠笑笑,由衷的說道:“謝謝你為瀟瀟做了這麼多。”
“廢話,她是我妻子,我為她做再多都是應該的。”
“是前妻!”齊振楠糾正道。
“前妻也是妻!”
一年戀愛,五年婚姻,終於走到了盡頭,這樣的盡頭卻是沈東明一個人形單影隻,躲起來獨舔傷痛。
齊振楠不再和他爭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他現在最頭痛的是如何說服家裡人,也許是時候將心心的身世開誠佈公了。
事不宜遲,齊振楠匆忙離開會所,驅車往家趕。
沈東明目送他離開,苦澀的笑意在唇畔久久不散,灌下一瓶紅酒也未將滿嘴的苦澀沖淡。
半個小時之後齊振楠大步流星的衝進別墅,把正在看電視的楊海路嚇了一跳:“你怎麼說回來就回來了,我還以為是誰呢,走路聲音這麼大!”
“媽,我回來是告訴你一件事。”齊振楠懶得拐彎抹角,直接了當的說:“心心的親生母親是瀟瀟,我要和瀟瀟結婚,不管你們同不同意,這婚是結定了!”
楊海路驚訝極了,嘴張成“o”字型,半響才從喉嚨裡擠出聲音:“你……你……瘋了是不是,心心的媽媽是姜芯柔,怎麼會是葉瀟瀟?”
“我沒瘋,現在是我大腦最清醒的時候,心心的媽媽是瀟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