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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草一木,皆是她離開前的模樣。
洗澡換衣服,她優雅的為自己倒了杯紅酒,坐在院子裡的搖椅上回想這幾天發生的事,彷彿只是一場夢。
沈東明在書房打電話,打電話的同時悄無聲息的注意葉瀟瀟的一舉一動,結束通話之後慢條斯理下樓。
“老婆,別被蚊子咬了,快進屋。”
他溫柔體貼和過去並無兩樣,只是葉瀟瀟的心態變了,看沈東明的感覺也跟著發生了改變。
原來他一直在做戲,而過去的她深陷其中不自知。
葉瀟瀟唇角噙笑,小手無意識的晃動杯中的猩紅美酒。
“後天是謝董的生日,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嗎?”
若不是看到茶几上的請柬,葉瀟瀟已經忘記她對沈東明來說還有些用處。
既然他想榨乾她最後一滴油,她沒有理由不奉陪到底,笑容明媚依舊,心中卻已經開始醞釀紛繁不清的雲霧。
夜深人靜,沈東明已經在主臥的大床上酣然美夢,葉瀟瀟灌了自己一杯酒之後握緊手中的水果刀。
水果刀的利刃在月夜的寒光中閃爍著罪惡的亮彩。
葉瀟瀟赤腳走在玉檀香木地板上,無聲無息。
微風吹動窗紗,輕柔的飛舞,月光從窗紗的間隙鑽進室內,灑在酣睡中的沈東明的俊臉上。
那張臉曾深深的印刻在她的心底,是她魂牽夢縈的方向,而此時,除了厭惡便是憎恨。
葉瀟瀟站在床邊,高舉手中的水果刀,瞄準沈東明的心臟。
就算不能一刀斃命,她也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愛有多深,恨便有多濃。
千鈞一髮之際,沈東明倏然睜開了眼睛:“老婆,你還不睡在幹什麼?”
葉瀟瀟反手將水果刀藏在身後,幽幽的說:“我睡不著,去喝了杯紅酒,你要不要起來陪我喝一杯,順便欣賞一下今晚的月色。”
“不了,我很累,只想睡覺。”沈東明慵懶的翻了個身,含糊的說:“老婆,快睡吧!”
“嗯。”葉瀟瀟死死盯著沈東明的背影,深吸一口氣,再次將水果刀舉起,眼淚不知何時流淌過她的臉龐,咬緊牙關,狠狠朝心臟的位置刺去。
說時遲那是快。
在刀尖刺去的那一瞬間,沈東明猛然翻身而起,一把擒住葉瀟瀟的皓腕,用力一帶,將她按倒在床。
水果刀已經架在了葉瀟瀟的脖子上。
“想殺我,你還太嫩了點兒。”月光照亮沈東明的臉,邪魅的笑容冰冷刺骨,彷彿來自無間地獄的魔鬼。
葉瀟瀟無意爭辯,臉一仰,桀驁的閉上眼睛:“你殺了我吧!”
“殺了你,我怎麼捨得?”
沈東明覆蓋著薄趼的手輕輕劃過葉瀟瀟白皙的臉頰和頸項,銳利的雙眼如鷹隼,閃爍著嗜血的寒光。
卸下偽裝的面具,這才是真實的沈東明。
他恨葉瀟瀟,不加掩飾。
葉瀟瀟哽咽了片刻,喃喃道:“沈東明,你有沒有愛過我?”
“你說呢?”沈東明的手突然減了力道,利刃雖然離開了葉瀟瀟白皙的面板,卻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
“從始至終,你對我只有虛情假意,我卻把你當成我這輩子的依靠……”
沈東明冷漠的看著葉瀟瀟崩潰大哭,驀地鬆手,轉身走出主臥室,關上房門,他背靠梨花木門板,長嘆一聲,唉……
翌日,葉瀟瀟從昏睡中醒來,尋遍別墅,未找到沈東明的身影,她卻並沒有鬆懈,開始為以後的生活做準備,忙碌了兩天,她才在沈東明助理的提醒下坐到梳妝檯前。
梳妝檯的鏡子已經補上,她可以清楚看到憔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