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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快一年沒有見面的婆婆在她的乖兒子離開之後衝到別墅興師問罪。
葉瀟瀟知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她已成為魏家的滔天罪人。
開啟門,還未說話,迎面而來的除了凌冽的怒視便是火辣辣的耳光。
葉瀟瀟捱了兩下頓時頭暈目眩,臉痛得幾乎掉層皮。
她連連後退捂著臉求饒:“媽,別打……有話好好說……”
“別叫我媽,我沒你這樣狠毒的兒媳婦。”陳英寧發了狠,對葉瀟瀟又打又踢:“你是不是看到東明斷子絕孫你就開心了?”
“媽,我沒有……”
葉瀟瀟的腰部被陳英寧狠狠擰了一把,她痛得直掉眼淚。
“還說沒有,當初我就不同意東明娶你,喪門星,自己生不出孩子還整天給我們東明臉色看,要我說這婚早該離了,娶到你這喪門星真是家門不幸……”
嫁進魏家五年,這樣的辱罵已經司空見慣,但這是陳英寧第一次打葉瀟瀟,以前有沈東明護著她,陳英寧想打還得顧及自己乖兒子的感受,現如今理直氣壯,想必是得了沈東明的首肯,才如此氣焰囂張。
陳英寧打累了,罵疲了,拎著愛馬仕鉑金包憤然離去。
葉瀟瀟滿臉傷痕,跌坐在克什米爾羊毛地毯上,摸著自己的小腹,在心中為自己辯白,她也曾經有過孩子,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放棄學業,放棄夢想,二十歲踏入婚姻。
結婚五年,她的氣息已經滲透到別墅的每一寸空間,而真正的主人沈東明卻把這裡當酒店,來去匆匆,他總是忙,世界各地飛來飛去,就算不出差,也有推不掉的應酬喝不完的酒,凌晨回到葉瀟瀟的身邊,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這樣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
離婚也好,與其自欺欺人不如勇敢面對,儘快結束金絲雀般的生活。
天不見亮葉瀟瀟就開始化妝,再穿上她最喜歡的香奈兒長裙,端坐在客廳等待律師前來。
就算被棄,她也要保住尊嚴,漂漂亮亮的離開,決不允許自己丟臉。
客廳的落地鍾沉沉的敲了九下,有車聲由遠及近。
葉瀟瀟挺直後背,接受最後的審判。
“夫人。”
沈東明的御用律師曾啟山取出離婚協議擺在葉瀟瀟的面前,低頭轉達沈東明的意思:“沈總希望明天去民政局辦妥離婚手續。”
“嗯。”
她也不想拖太久,早離婚早解脫。
葉瀟瀟心裡亂糟糟,深吸一口氣,拿起資料夾,強迫自己冷靜,逐條細閱。
看完協議之後葉瀟瀟心涼透了,失望的問:“如果我簽了這份離婚協議書,是不是什麼也得不到?”
“是。”
“如果我不籤呢?”葉瀟瀟試探的問。
曾律師知道她會這樣問,如實相告:“如果不籤,夫人將面臨指控。”
“什麼指控?”葉瀟瀟膛圓雙目,不敢相信自己深愛的男人無恥至極:“沈東明出軌養小三,他還有道理了?”
“夫人,您註冊過一家貿易公司,那家公司現在因為非法集資在接受警方調查。”
“你胡說,我從未註冊過什麼公司。”過度的驚駭讓葉瀟瀟的聲音劇烈的顫抖:“沈東明這是陷害。”
這就是她深愛的男人做的事,他對她可真好,離婚也不忘將她的下半生安排妥當,是不是該當面謝謝他?
謝謝他八輩子祖宗。
曾啟山義正嚴詞,以強硬的態度來掩飾內心深處的愧疚:“夫人,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沈總可以再給你加一條誹謗。”
“誹謗?”
葉瀟瀟絕望的笑了:“曾律師,我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