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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沈芸夏嚇壞了,跑上去制止,可是媽媽的嘴快,該說不該說的都說了,埋著頭拉媽媽的手,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一邊兒去,別拉我,今天不會就這麼算了,一定要讓他們給個說法。”
推開女兒的手,罵了女婿又罵小三,氣頭上的丈母孃義正嚴詞,擲地有聲:“還有你,長得似模似樣的,怎麼就不學好當小三,狐狸精,勾引別人的丈夫就不怕遭天譴,你以為他和你來真的,他滿肚子都是女兒腸子,這種男人就沒有一點責任心……小姑娘,阿姨勸你離他遠點兒,不然以後被甩了哭都沒地方哭。”
沈芸夏受了那麼多委屈,媽媽幫她出了口氣,心裡也挺爽,不過爽歸爽,將要面對的後果仍讓她苦不堪言,眼睛只在四雙腳間兜兜轉轉,不敢看楚慕白的臉,就算不看,她也想象得出,一定黑成鍋底了。
楚慕白怒火四溢的眼眸緊盯沈芸夏,一言未發,商場裡卻瀰漫著危險的氣息,空氣凝滯,憋悶得足以讓人窒息。
“哪裡來的神經病?”文嫣雪心思都在楚慕白的身上,也沒顧得上罵回去,憂心忡忡的看楚慕白的臉,紫紅色的手指印赫然入眼,驚叫一聲:“哎呀,都紅了。”
粗重的呼吸從微張的鼻翼噴出,楚慕白的怒氣燃得一發不可收拾,連深邃不見底的眼眸也射出嗜血的暗紅光芒。
“媽,別說了,快走吧……”再不走就死定了。
大庭廣眾之下,楚慕白不但被打還被罵,臉算是丟盡了,萬一他想更丟臉,發起飆來,她自問沒有招架的能力,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楚慕白從來不把沈芸夏的媽媽當丈母孃看,在他的概念裡,除了父母和孩子,其他人都算不上親人,連沈芸夏也不算,不過是法律意義上的妻子,他和她之間沒有感情,一紙婚書罷了!
事到如今,這一紙婚書也不過是個負擔。
良好的修養剋制了他的怒火,手若有似無的拂過火辣辣的臉,楚慕白微眯著眼:“沈芸夏,離婚協議書你今天必須簽好,孩子的撫養權你也休想和我爭!”
他凜冽的眼透出幾分不耐,禮貌中更顯生疏:“伯母,我和你女兒從來就沒有感情,早點離婚對她對我都有好處,贍養費絕不是問題,孩子跟著我,可以接受最好的教育,考慮清楚,晚上我派律師去拿協議書,至於伯母你……今天打我的兩巴掌,可以不追究,但不會再有下次。”
楚慕白也無暇多說,褲兜裡的手機響個不停,秘書心急火燎的到處找他。
他瀟灑轉身,拿出手機邊走邊說:“我馬上就過去,務必把資料準備好帶到會議室……”
“嗤嗤……原來你就是那個逼得慕白哥有家不能回的女人啊……”尾音拖得老長,文嫣雪輕蔑的目光把沈芸夏從頭打量到腳,鼻子裡哼出不屑的短音:“勸你快放了慕白哥,你根本就配不上他,別以為生了兩個兒子就可以綁住他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