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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著沈芸夏的肩,楚慕白慢慢的將手臂收緊,他吻了吻她的額頭,驅散心底的恐慌,直覺再次告訴他,如果揭開真相,他和沈芸夏就不能快快樂樂的在一起了。
雖然楊珊瓊對自己一如既往的照顧,但楚慕白卻察覺到她看自己的眼神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似乎也很不想見到他,若不是為了照顧沈芸夏,楚慕白相信楊珊瓊搬去公寓之後不會再回來。
如果可以選擇,楚慕白絕對不願意楚正風做自己的父親,這樣沒責任感沒擔當的男人,也沒有資格成為父親。
沈芸夏和楚慕白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很多年前,沈芸夏曾聽父親說過,母親不小心掉到了河裡,他把她救了起來,兩人就這樣認識了,沒多久便結了婚,第二年母親就生下了她。
以前不覺得這個英雄救美的故事有什麼不妥,可現在,她怎麼也想不通母親為什麼會不小心掉河裡,就算不小心滑倒掉河裡也應該在岸邊,自己能爬上去,根本不需要別人救,這其中,一定又有不為人知的隱情。
想來想去,沈芸夏的大腦成了漿糊,她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可是所有的線索自己串聯了起來,答案昭然若揭,她卻不願去承認那便是她尋找的真相。
也許是心理壓力太大,沈芸夏感覺自己抽痛了一下,她又緊張又害怕,不敢告訴楚慕白,自己乖乖的躺下,祈求寶寶不要有事。
沈芸夏躺下之後楚慕白緊挨著她,輕輕撫摸她的腹部:“老婆,寶寶乖沒乖。”
“挺乖的。”痛楚很快消失,沈芸夏緊繃的神經才得以放鬆,她抓著楚慕白的手:“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這幾天接送小諾小誠,辛苦你了。”
“怎麼說這種客套話。”楚慕白摟著沈芸夏才睡得踏實,在外漂泊的那兩個月,他才真正體會到夜不能寐是什麼感覺,就連在睡夢中,大腦也一刻不歇的轉動,神經緊繃到一有風吹草動他便會一躍而起,回到家之後,他才真正睡好覺,每天早上貪戀沈芸夏的溫柔,賴床不想起來。
每年楊珊瓊都會做全身體檢,又到了體檢的日子,她早早安頓了沈芸夏便去醫院,準備早去早回,以免耽誤太多時間,沈芸夏一個人在家她不放心。
走進醫院,她熟門熟路的朝體檢中心走去,突然聽到有人在喊:“親家母,親家母……”
她下意識的回頭,竟看到楚正風坐著輪椅朝她滑來。
逃走已經來不及了,她只能硬著頭皮站在那裡,準備和楚正風打個招呼就走,她不斷的安慰自己,過去那麼多年的事了,她不能一輩子揹著枷鎖。
“親家母,你身體不舒服?”楚正風混沌的眼神落在楊珊瓊的身上,滿滿都是愧疚。
“沒有,過來體檢,你怎麼在這裡?”楊珊瓊的努力並沒有白費,雖然她的雙腿抖得厲害,但她沒有逃跑,站在這個已經忘記自己罪惡的男人面前,她不應該有低人一等的想法。
“過來做復健,腿一直沒知覺,想試試針灸有沒有效果。”楚正風捶了捶自己的腿:“人老了不中用,雖然活不了幾天,可是又捨不得死,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吧!”
楊珊瓊沒心情拉家常,急著要走:“我去體檢了,不然待會兒人太多,要排長隊。”
“親家母。”楚正風滑動輪椅,衝到了楊珊瓊的面前,他想為自己當年犯下的錯道歉:“那天我說見過你,我想了很久才想起來,過了這麼多年,我以為不會再見面了,沒想到我們還能做親家,你原諒我吧……”
楊珊瓊的臉像被人扇了耳光,刷的一下紅了,她失控的低吼:“閉嘴,不要說以前的事。”
“好好好,我不提不提,親家母,過去這麼多年我一直很自責,就怕誤了你,芸夏是個好孩子,看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