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爸爸是個很好的人,我記得小時候,特別想吃紅薯,他答應辦完事回來給我買,可是回來的路上他沒有看到賣紅薯的,便沒有給我買,我使勁兒哭,他連忙騎腳踏車出去找,找遍了小街小巷終於買到了紅薯,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一輛貨車開太快將他颳倒,回來的時候滿臉都是血,紅薯也摔爛了,從那以後,我再也不吃紅薯了,也不要爸爸給我買東西,平安比什麼都重要。”說著說著,沈芸夏的眼眶溼潤了,回憶往事,總是感慨良多,如果能回到那一年的冬天,她一定不會再哭著要紅薯。
楊珊瓊雖然什麼也想不起來,但她依然感覺到了心痛,眼淚悄無聲息的滑落,她哽咽道:“你爸爸走的時候,痛苦嗎?”
“嗯,很痛苦!”雖然時隔十五年,但沈芸夏依然記得父親血管爆裂噴血的畫面,鮮紅的血染透了她的白色連衣裙,不管她怎麼哭,怎麼喊,父親也沒有睜開眼睛再看她一眼,她甚至來不及告訴他一聲,她愛他!
“唉……”楊珊瓊憂傷的嘆道:“為什麼好人總是不長命呢?”
沈芸夏不想再繼續這個悲傷的話題,一邊給楊珊瓊按摩手一邊說:“這幾天天氣冷了,要注意給手保暖,以免傷口痛,我房裡有暖手袋,待會兒拿一個給你。”
“我穿厚點兒就行了,不用暖手袋,你自己用吧,你看你,手冰得很。”楊珊瓊說著握住沈芸夏的手,想溫暖她。
“媽,你還記得我小時候,你總是把我的腳夾在腿中間幫我取暖嗎?”小時候的冬天比現在更冷,磚瓦房沒有地暖,四面透風,若不是母親為她暖腳,她根本冷得睡不著。
“不記得了。”楊珊瓊搖了搖頭,更緊的握住沈芸夏的手:“你別怨媽,媽也不想這樣。”
“沒有,我沒有怨你,只要你健健康康我就很高興了。”沈芸夏抽紙巾擦去母親臉上還未風乾的淚痕,平靜的說:“這麼多年都是你在照顧我,現在就換我照顧你吧!”
“好,你照顧我!”楊珊瓊的眼淚再次一滾而出,沈芸夏來不及擦,滴在了她的手背上,竟有暖人的溫度。
等了一天沒等到楚慕白的電話,沈芸夏忍不住發簡訊給他,提醒他忙完之後給她打個電話。
一直到夜裡十點,沈芸夏的手機才響起,她以為是楚慕白的電話,欣喜若狂的拿起手機,一看來電又蔫了。
她有氣無力的接聽:“喂?”
“鄧欣玥和那個男人開始約會了?”刑沐風很少這樣著急,他告訴自己,只是不希望朋友被人騙,沒別的意思,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也只有他自己會信。
“可能是吧!”沈芸夏也不確定,這兩天鄧欣玥沒有給她打電話,她也不知道兩人見面後的進展怎麼樣。
刑沐風氣急敗壞的在電話裡吼:“就算恨嫁也不能恨嫁得沒有理智了吧,不弄清楚那個男人的底細就和他約會,萬一把她騙去開房割她的腎怎麼辦,減肥怎麼把腦子也減掉了,她帶著頭出去只是想讓自己看起來高嗎,不動腦子想想,男人有幾個靠得住?”
沈芸夏平心靜氣的聽刑沐風吼完,她可以現象出他有多著急,笑道:“你怎麼不打電話給小鄧子提醒她?”
“我給她打了,她說在忙,一句話沒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我聽到那個男人問她是去酒店還是去她家,三十歲的老處女飢不擇食了!”刑沐風著急歸著急,損起鄧欣玥來一點兒也不嘴軟,怎麼難聽怎麼說,以此來發洩自己的怒火!
沈芸夏故意和刑沐風唱反調:“小鄧子老大不小了,是該找個男人疼她,她喜歡就讓她去吧,人這輩子,總會愛上幾個人渣才能成長起來。”
“芸夏,我沒想到你會這樣說,看著自己的朋友被人騙難道你不擔心嗎?”刑沐風的話語中已經透露出他對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