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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證如山,捉姦在床。
這輩子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相對於沈芸夏的痛不yu生,和楚慕白的萬劫不復,黎梓策很平靜。
他不怕死的開口道:“楚慕白,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七年前,如果不是楚慕然從中作梗,芸夏不會成為你的女人,現在,她是我的女人了,希望你放手,成全我們,我和芸夏是彼此的初戀,她跟我在一起才會幸福。”
沈芸夏呆呆的望著黎梓策,他剛剛說楚慕然從中作梗……
難道七年前那個晚上……
暗罵自己笨,這麼明顯的事,竟然一直沒想到,楚慕然愛黎梓策,便把她推給楚慕白,為的,不就是拆散她和黎梓策嗎?
楚慕白咬緊牙關,狠狠的給了黎梓策一拳,然後飛身衝到沈芸夏的面前,抓著她的肩,暴怒的吼:“你是不是還愛他,是不是?”
他的手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沈芸夏的肩膀痛得骨頭快碎了。
“慕白,我……”愛你啊,愛你!
在心底無聲的吶喊著,沈芸夏的喉嚨哽咽,甚至說不出那個“愛”字。
她現在還有什麼資格說愛,還有什麼資格乞求他的原諒,就算不是出於她的本意,發生的事,就不可能改變。
就像七年前,她多希望那一夜只是夢,可終究,卻改變了她的人生。
她也同樣希望這一天是夢,也許,會又一次的改變她的人生。
“你說啊,到底是不是愛黎梓策……”
他含恨的眼,滿是憤怒火花,似乎要將她焚滅一般,熊熊的燃燒著。
沈芸夏閉上眼睛,把淚全部擠出來,再睜開,才能清楚的看到他:“我……愛誰……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說,說啊!”
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痛得沈芸夏咬緊了牙,才沒有叫出來。
房間裡,只有呼吸的聲音,空氣凝重得幾乎不能流動,沈芸夏喘著粗氣,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
她的身子,無助顫抖,在楚慕白的逼視下,她的狼狽無所遁形。
愛在心,卻說不出,痛在心,卻喊不出,終究,她痴痴的望著他,只希望他能懂,和黎梓策發生關係,並不是出自她的意願,一切的一切,她只是被動的承受。
恍然間,眼前的男人又如七年前一般的陌生,眼中的恨和怒漸漸的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厭惡。
憤然的收回手,他甚至不想再碰她一下,更不想和她共處一室,連空氣,也是糜爛的味道,令人做嘔!
楚慕白機械的轉過身,整個像失了重心一般搖搖晃晃,差一點兒跌倒。
“小心!”沈芸夏連忙上前扶住他,卻被楚慕白粗暴的推開。
腰上的傷還沒有痊癒,平時他只能慢慢的走,可是現在,他卻能有多快走多快,已經不顧惜自己的身體。
痛心的看著楚慕白的背影,沈芸夏的身體像被抽空了一般,輕飄飄的墮入無底深淵,黑暗陰冷,沒有光明。
腳一軟,她又跌坐在地,頭埋頭手心,嚎啕大哭起來。
每當她以為幸福來到的時候,命運就會給她重重的一擊,幸福,再一次的遠去,遠去……
黎梓策站起身,鎮定自若的拿起放在床頭的衣服褲子,慢慢的往身上套,他紅腫的嘴角有血絲滲出,卻沒有擦拭的意思。
穿戴整齊之後,他蹲在沈芸夏的面前,伸手去拉她。
“芸夏,別哭了,起來,跟我走,我帶你去一個小山村,我們自己種菜養雞,你不是也想過平靜的生活嗎?”
“走開,別碰我!”沈芸夏哭喊著,使出全身的力氣推開他。
黎梓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