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團拿胖爪抵著小嘴巴,興奮地扭著胖嘟嘟的小身子,和不遠處直面自我感覺良好的郡王的她大伯孃都驚呆了。
“你是個會令女子喜愛的男子。”範氏慢慢地說道。
“你是第一個這麼說的女人。”東平郡王更直率地說道。
他從前從不聽女人對自己的愛慕之語,所以這話沒錯。
範氏嘴角抽搐了一下。
“所以……”
“所以你擔心什麼?你既然也願意嫁給我,那旁的都不是麻煩。”東平郡王側頭看了看躲在角落眉開眼笑的胖團,又向範氏走近了一步,垂頭,彷彿灼熱的呼吸都能觸碰到範氏微冷的臉頰,目光第一次帶著灼熱的溫度,看著她說道,“我好歹也是郡王,你嫁給我,姜松就是我的兒子。他爹日後是郡王,旁人巴結他還來不及,怎麼還敢有人冒著得罪東平郡王府的風險取笑他。你是國公大人之女,他多了個郡王女婿,我誒後會好好孝順他。”
京都這些跟紅頂白的人,見姜松多了一個郡王爹,姜國公多了個真心實意的郡王女婿,恐怕羨慕還來不及,怎麼會笑話?
就算是笑話,也不過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罷了。
有能耐,讓自家老孃也再嫁個郡王看看啊!
也尋個郡王女婿去啊!
“你的兒子?”範氏突然茫然地問道。
“你是姜松的母親,我是你的夫君,咱們是一家人,他爹自然就是我。”
東平郡王理直氣壯。
看他的模樣,彷彿姜松當真是他的兒子一般。
哪怕是心亂如麻,可是這一刻範氏的心裡也莫名想到了姜松。
姜松從未得到過父親的疼愛。
姜國公世子將姜松當做眼中釘一般厭惡,對姜松非打即罵,恨不能姜松趕緊去死。
打小兒,姜松就沒有父親的緣分。
她本以為這是兒子一生的遺憾。
可是如今,卻又有一個男人,這樣認真地要做姜松的父親。
“阿松他從小就吃了很多苦。”她的聲音哽咽起來,抬頭看著東平郡王輕聲問道,“你真的會善待阿松麼?”
她是一個母親,就算是喜歡這個男人,可也要為自己的兒子問個明白。
晶瑩的眼淚從她的臉頰上滾落,東平郡王抬手將那溫熱的眼淚拭去,凝視著她傷感的臉輕聲說道,“我不僅要善待他,也要善待你。不僅是姜松,這麼多年,你也吃了許多苦。”
他憐惜她。
這樣好的女子,卻被有眼無珠的姜國公世子那麼踐踏,這麼多年,過得一直都很艱難。
在姜國公夫人手底下過的是什麼日子,她沒有提到過。
可是他卻心疼她。
“還有阿寶。”男子的觸碰已經過於僭越,可是範氏卻第一次沒有抗拒,喃喃地說道。
“她不就是我閨女麼。”東平郡王慢吞吞地說道。
“……”就算是如此感動,範氏也覺得東平郡王臭不要臉。
遠在東海的姜二爺夫妻大概做夢都沒想到,京都中出了東平郡王這麼一號人物,不僅搶了姜松,還想搶走阿寶。
“你是她伯父。”
“伯父也行。”東平郡王見範氏心情因自己的這些話好了許多,側頭,才見到胖團美滋滋地從角落滾出來,厚著臉皮也張開小胖胳膊要抱。
他見她滾過來,俯身把她抱起來。範氏尚且帶著幾分矜持,胖團已經搖頭擺尾,甜蜜蜜地蹭著東平郡王的臉叫“伯伯”了。
這麼乖巧的孩子,東平郡王滿意地摸了摸阿寶的小胖臉。
“伯孃不必害羞,我和大哥哥早就知道伯伯的狼子野……豺狼……真情了。”阿寶見範氏無奈地看著自己,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