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麼說呢?”
“正是因重視,因此才謹慎。這些天,大概姑母與駙馬也在打聽阿松的事。”姜松也算是皇后看著長大的晚輩,視若自家子侄。
知道他會有不錯的姻緣,皇后當然為他高興,因此攬著胖嘟嘟一團的小傢伙兒垂眸想了想,便對阿寶柔聲說道,“你回了家裡見到你伯孃,就說是我說的話。不必擔心,大好的婚事,越鄭重,說明大長公主與駙馬越放在心上,也說明那姑娘不是輕易許給旁人的人,才是好姑娘。”
阿寶眼睛頓時亮了。
這說明人家姑娘也是大長公主夫妻的掌上明珠。
因為重視,放在心上寵疼,因此才要更加謹慎,起碼要把姜松的為人全都瞭解以後,再往下頭說。
“那為何倉促登門呢?”安國公第一次可是很快上門了。
皇后摸著她的小腦袋瓜兒笑眯眯地說道,“大概是生怕阿松先被旁人相中了去。”
所以,這是先給她堂兄腦門兒上蓋個戳兒,警告其他在京都也相中了姜松的皇族別挖牆腳的意思?
胖團把小胖爪抵在嘴巴上,窩在皇后的懷裡壞笑起來。
“就算是要相看我家大哥哥,我也知道大長公主府的姑娘必然是極好的。可是,可是我大哥哥也不是隨意旁人挑選的,怎麼也得彼此都性情相投才行。皇后娘娘,您跟我說說,大長公主是想把哪位姑娘說給我大哥哥呢?我,我也要知道姑娘的為人呀。”
阿寶還是更親近姜松,因此就算是人家姑娘好,可若是姜松不喜歡怎麼辦?
她想幫姜松問問,皇后沉思了半晌,便對阿寶說道,“這也不是需要隱瞞的事。大長公主與安國公膝下只有一個嫡親孫女,年紀與你哥哥相仿,剛到京的時候我見了一回,只你沒有見過。”
她將文婧大長公主孫女的事說給阿寶聽。
阿寶聽了不免覺得詫異,急忙回了家,說給姜國公與範氏聽。
“這事我倒是知道。”姜國公見阿寶滾在範氏的懷裡哼哼唧唧,在兒媳的面前也不好把胖孫女奪到自己身邊,便對範氏說道,“安國公就那麼一個兒子,戰死前也只有一子一女,皆為嫡出。孫子就是如今的安國公世孫,日後繼承安國公府的。這個孫女先皇在時被封了縣主,有自己的封地。你們在京都大概瞭解得不多。”
天下皇族那麼多,文婧大長公主又長居遼東,算是邊緣人,在京都的範氏自然也不是很清楚。
見範氏果然露出幾分詫異,姜國公大手摸了摸鬍鬚,緩緩地說道,“若安國公當真要跟我家結親,說起來,那姑娘有了爵位倒是好些。”不是姜國公貪心,想娶一個有爵位的皇族貴女,而是姜國公夫人實在防不勝防。
若是姜松娶了身份高貴的皇族女,給姜國公夫人八個膽子,姜國公夫人也不敢給文婧大長公主的孫女兒臉色看。
姜國公便嘆了一口氣。
範氏垂頭看著眨著大眼睛看著自己的阿寶。
“阿寶覺得如何?”
“我覺得咱們覺得怎樣都沒用。要成親的話,要和妻子同度一生,過一輩子的人不是大哥哥麼?不如問問大哥哥,若是投緣,那自然是良緣。若是大哥哥覺得不投緣,那也勉強不來,對不對?”
胖團揪著她大伯孃的衣裳笑嘻嘻地問。
範氏深以為然,等叫了姜松來,說了大概是哪個姑娘,阿寶就覺得有點問題了。
姜松支支吾吾,沉穩的臉漲紅,顯然是有情況啊!
“那姑娘我見過。”在堂妹炯炯有神的目光裡,姜松咳嗽了兩聲,側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見過?”範氏詫異問道。
“我在宮裡見過。”姜松老老實實地說道。
“是遠遠地見過